她这一声把刚回来的白芙眼圈说红了,白芙忍不住揉着眼睛,道:“谁说不是呢,太太太糊涂了,虽然侯爷要紧,也不能这么草率安排姑娘的终身。”
之桃没有应她,呆呆地立在地下,一副受了打击的样子,白芙倒茶给她,她都没有接。
白芙觉得明白她,叹气:“唉,府里没人能驳太太的回,我们这样的,也只好抱怨两句空话罢了。”
之桃回了神,咬牙流了泪道:“……是啊,我们说什么都不叫人看在眼里。”
她跌跌撞撞地去了。
白芙一直把她送到门外,回屋感慨道:“之桃心里还是有姑娘,替姑娘不平。”
许融不置可否。
白芙没别的人可以商量,青枣红榴两个太小了,堪堪把在屋里行走的规矩学全,她不知不觉就贴着许融越来越近,说完之桃,又惴惴道:“姑娘,我哥哥说,他愿意去约罗二爷见面。只是罗二爷从前时常来府里行走,我哥哥虽没到他跟前伺候,说不定对过脸,他也许能把我哥哥认出来。”
许融坐直了些,道:“不要紧。叫你哥哥不必主动说,但倘被认出来,也不必否认。这本就是我们府里的事,他奉主子命出去料理撞见些什么,也是顺理成章。”
白芙点头,用心记下,又问:“那我哥哥把罗二爷约出来问他,他就肯认吗?哥哥当时没能出去抓他的现行,现在再提,恐怕他满口抵赖。”
许融摇头笑了笑:“谁叫你去问?明着问,他当然不认。”
白芙:“那该怎么好?”
许融把手里拿着把玩的杯盖敲在炕桌上,清脆一声:“问他要钱。”
白芙呆住:“——啊?”
许融缓声指点:“罗二爷才得了一个荷包是不是?你哥哥亲眼见着,那么他怎么从萧伦的人手里拿的,就叫你哥哥怎么去问他拿。”
白芙眨巴着眼,略懵。
真是个傻丫头。
许融好笑,不过并不觉得麻烦。她不想要在身边摆太精明的人,比如,才哭出去的之桃。
她那份失魂落魄究竟是为了谁,许融懒得深究,总之她确定不是为她。
“罗二爷做这样的事,既得罪了英国公府,也得罪了我们吉安侯府,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他绝不会对任何人承认。但如果,你不是想逼着他将真相大白,而只是问他要一份封口费呢?”
白芙懵懂的眼睛睁大,终于慢慢反应过来:“姑娘,你是说——去敲诈他?”
“是。”许融点头,“叫你哥哥把他和萧家人会面的情形说得绘声绘色些,若还诈不住他,就说,要去告诉英国公府和我们府里,相信总有人愿意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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