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揣摩着他的心思,哼笑:“这会子嫌脸上过不去了,当初为什么叫那贱人迷得什么都不顾呢。”
萧侯爷不知是理亏,还是怎样,哑口无言,好一会后才道:“你也知道是当初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
“真只是当初?”萧夫人话语里又不觉泛了酸意,“我看侯爷,对仪哥儿不也一般用心,替他找先生催他用功,好生一个慈父。”
“他是幼子,不从读书上赚前程又能怎么样?”萧侯爷皱了眉,“爵位又没他的份,他以后若没个出息,不倒要给伦儿添麻烦。”
萧夫人愣了下,她从没听见萧侯爷说这样的话,这么一看,倒是萧伦作为长子地位毫无动摇又得萧侯爷看重了。
多少年来,她头一回面对萧侯爷觉得心里妥帖,反应回娘家来,就是对英国公的敷衍了。
英国公定定看了她半刻,萧夫人心下发虚,眼神往下飘。
英国公长叹一声:“好,你既然全然把自己当作了萧家的人,那往后就好自为之罢。”
说罢挥手叫萧夫人去后院见张老夫人。
萧夫人才受了英国公那样的话,心里有些恍惚,再听了张老夫人转述的关于许融的要求和主意,虽不自在,也鼓不起劲反驳,只好不大高兴地道:“知道了!她倒色色想得周全,一点儿亏也不吃。”
张老夫人摇头:“这样的周全媳妇,是你自己走了眼不要了的,如今又来说人做什么?何况,这也是最好的两全法子了,不然,你倒出个主意,怎么把你那侯爷的脸面遮过去。”
萧夫人想不出来,就无可辩驳,又干坐一会,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
春花初绽二月初,要说这阵子谁在京中的风头最劲,那毫无疑问是新鲜出炉的永靖侯林定了。
一步登天封了侯、为自家攒下百年基业不算,还认了英国公这样的老牌勋爵为义父,认亲宴摆了没几天,那股子喜气还没散尽,又出来了大新文!
这位把光棍打到三十好几快四十的新晋侯爷,本已成了不少人家眼中的香馍馍,认亲宴时就有人想探口风——这业都立了,还不该成婚么?想替他来个双喜临门。
当时虽被回绝,但那是人多忙碌,不好深谈,过后就有不死心的仍想上门来,或为做媒,或为自荐,跃跃欲试。
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动真格,先一步爆开了,这位永靖侯原来早已有妻有子,只因少年贫困又从军,被迫分离二十载!
“长兴侯原来那般仁义吗?知道了林夫人怀有林侯爷的子嗣,怕她受嫌贫爱富的娘家迫害,又敬她守贞的品格,竟还是将她纳进了门,又允她生下子嗣。”
“不止,还将那子嗣教养得极好,年前才中了解元,马上就是会试了,说不定还能再中个状元呢!”
“这也真是老天保佑,就有这么巧的事,长兴侯是英国公的女婿,认亲宴上,听林侯爷拒绝了好些人家给他提的亲事,说是早有妻子,只是被岳家分离。长兴侯听着熟悉,就和他叙起来,谁知越叙越巧,竟正正地对上了——”
“那如今怎么着了?”这是路过的消息还不太灵通的路人好奇发问。
“有国公爷出面见证,自然是将林夫人和林公子都还给林侯爷了!”闲汉口沫横飞,“林侯爷感激得不得了呢,难得他也深情,这么多年都没再娶,若不然,林夫人就算回去,倒不好办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