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融笑了:“好。”
一一地将想定的话告诉他,其实简而言之也就四个字:拿钱赎人。
红榴哥哥听得一吐舌头:“嚯,这不和土匪绑票差不多了吗?”
许融点头,还真不差。
现在,钱备好了,人也明明白白地在那里,唯一拿不准的就是庆王的性情。
“王爷是天潢贵胄,想来不至于学绑匪撕票的那一副做派,但贵人心思难测,可能看不上这点钱财,也有可能收了钱财,仍不放人。”许融分析与他听,“个中分寸与处置,需得你自己把握,我能教你的就一条,以性命为重,钱能再赚,命就一条。”
红榴哥哥连连点头:“奶奶这么说,我就有数了。”
做下人的谁不要跟着顾惜下人性命的主子?他干劲十足,又保证:“奶奶放心,我一定尽力将白泉哥哥带回来。”
“这是一件,再有一件。”许融又道,“你到平凉以后,注意一下当地农地和农户的情形,着人先加紧报回来。”
林信因为上书的事被参红榴哥哥是知道的——林定在家把吕博明好骂过一顿,也知道许融为何有此吩咐,忙又点头:“是。”
许融打发他:“好了,你去收拾收拾,再跟安子好好说说话,有什么不明白的,多问问他,三天以后,你们就出发吧。”
红榴哥哥答应着下去了。
不提他如何忙碌行装,就在隔日,许融得到了一条消息:吕博明和萧珊正式定亲了。
这么快就到下定这一步,六礼程序其实是简化了的,不过据说他已得了父母书信首肯,那就也不为越礼,一个高中了正需要妻子操持内务的鳏夫,一个在这时代算大龄的未嫁姑娘,把喜事办快一点也正常。
他那边大小登科,就越显得林信这里门庭冷落。
一个状元才入职就混到闭门的地步,焉得不让人叹一声仕途不顺。
背景强又怎样,官场,有官场的规矩。
转眼,林信在家就呆到了第八日,他没等着处分,也没等着翰林院叫他回去的命令,据岳翰林来给他通风报信,是因为内阁里相持不下,有人以为该就平凉知府的折辩结案,也有人不知是风闻过平凉知府的为人还是怎样,认为该派钦差前去核查——当灾情变得不确定的时候,大臣们的效率也跟着降低了下来。
毕竟,这么大的疆域,每日的大事小事不知多少,平凉这件往里一夹,也算不得什么了。
内阁里顾不上,而随着一件喜事的到来,圣上的注意力暂时也转移开了。
太子妃于上月出金榜后产子,如今已经满月,宫中将广开贺宴。
这是圣上盼了许多年的最正宗不过的嫡长孙,当时已下告臣工,但因过于慎重期待,直等到长孙满月了、眼瞧着养得白白胖胖的,才正式行文昭告天下百姓,同时把臣工们召进来,一起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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