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真是不可小觑,陛下久久没动郑国公府,我原以为陛下看穿了庆王的目的,不愿如他所想……”
英国公府里,英国公捻须长叹。
时值金秋,风凉气爽,敞轩中安置着宽椅圆桌,清茶果盘,俱是清香洁净,与平凉的燥热苦困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随林信一起来拜会英国公的许融笑:“皇上深知庆王,庆王也深知圣心。”
这俩不愧是争过皇位的兄弟,心性行事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样的,皇帝当然知道庆王要寻郑国公府的晦气,但是身为帝王的疑心令他明知如此,也不能不上套。
英国公品了一品,笑了:“是如此不错。人心啊……”
他摇着头,又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罢了,天家的事,不说也罢,我们做臣子的,只管把差事做好就行了。信哥儿,你这一趟钦差出的日子久,累得不轻,终于回来了,该在家多歇息两日才是。”
林信是前日回的京,花费了一天功夫面圣缴差,今日一早就过来英国公府了。
林信摇头道:“我不累。”
而后顿了顿,他站起身来,向英国公拱手:“晚辈此来,是向国公爷和老夫人赔罪的。”
长兴侯府再是罪有应得,毕竟是萧夫人的夫家,一半因他的因素倒了台,处理不好,两边的关系很容易变得尴尬疏远起来。
英国公一笑,有些苦意,却也温和欣慰了不少:“好孩子,哪里怪得到你。以萧原宏做的那些事,落得这个下场一点都不冤枉,他那点能耐,又想害你,又想害庆王,最终害了自己,他要没这个报应,才是老天无眼。”
林信方坐下了,许融问道:“老夫人身子还好吗?我才去求见,下人说老夫人正卧床休养,就不见客了。”
“老婆子是真不大舒服。”英国公缓缓点头,“她心里过不去。映玉那个不争气的,为着我不肯去替伦哥儿求情,说我们无情,要和娘家断绝关系。”
这是家丑,但他已不把林信和许融视为外人,便照直说了。经此一闹,英国公也对这个女儿冷了心,言辞显得淡淡的。
许融惊讶了一下,但一想,这也正是萧夫人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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