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很有可能哦
什么嘛,她一定是留级生。
对,只有留级生才长那么高。
天呐,田继戎,你为什么要叫我楠楠姐?
我不是什么姐,我也不是你姐姐,我更不是和你很熟,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啊,能不能把叫我名字中的那个姐字去掉啊?!
要死,我知道自己比你们大三岁,可你也不用老是提醒我呀,叫我姐做什么,烦死了,也丢脸死了。
全然忘记他很无辜,忘记事先根本没有交代过他,我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鞭子抽田继戎,恨不得自己此时此刻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那样我可以用乱发遮住其他人看动物似的目光,挡住嘈嘈杂杂的小声议论。
很可惜,我不是疯婆子,我也没有乱发,我唯一可做的是干笑。
田继戎兔子样蹦到我面前,正要开口和我说话,蓦然,教室里一道惊雷般的声音截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田继戎,你和赵乔云同桌吧,我腿有伤,她太不小心了,踩到我了,我不要和她坐!
田继戎,你和赵乔云同桌吧,我腿有伤,她太不小心了,踩到我了,我不要和她坐!
敢于正大光明支使田继戎、并且还能让他照着做的人,除了程可青别无他选。
程可青口一开,全班的目光焦点立刻从我这里转移到了他身上,窃窃的议论声再起。
田继戎一听程可青被赵乔云踩到脚,立马像被摸了屁股的老虎,指着赵乔云,大声咋呼吆喝,你这个扫把星,到底要害程可青受伤几次啊?离开他远点!那天弄的伤还没好呢,你想干什么啊,快点,走远点,你没听见吗?
突如其来的两方指责,让小白兔赵乔云无措极了,眼泪哒哒地湿了满脸,哽咽辩解道:我我没有
我管你有没有,你离开点程可青。田继戎无视赵乔云流泪,双手乱挥,像赶苍蝇似地赶她。
程可青撑着小拐杖向我这边挪步,如峰的双眉紧蹙,田继戎,我不要和赵乔云坐,你和她坐吧。
说话间,路老师脸色慌张,即刻担心地从讲台上跑下来,程可青,路老师带你去校医室检查一下。有什么痛的地方,和路老师说,你不要忍着。
程可青凭借自己的力量,终于站到我身前,一路走过,他的表情几丝清冷,几分僵凝,漂亮的小脸蛋紧绷,透出无形逼压的感觉,这么个陌生迥异的程可青转身面对路老师,把他黑黑的脑袋瓜儿对准我,不知是不是我的眼神出错,我竟然觉得因养病而细瘦的他,一点儿也不瘦弱。
他的声音大到足以令所有同学们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路老师,我只要不和赵乔云坐,我的脚就不会那么痛,我要和夏楠楠坐最后一个座位。
嘘口气,路老师神情放松,她大概也和我一样知道程可青这小混蛋说假话,她语气柔和,程可青,你选最后一排,上课要注意听课哦。
程可青用力地点点头。
路老师反身回到讲台,拍拍手,说:好了,选好座位,第四组的同学都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程可青扭头望着我,我所熟悉的程可青又回来了。
他无声地笑,犹如初春的冰凌消融于阳光,晶莹灿烂,似是水之柔和,兼具冰霜之清寒气韵。
谁愿意为同学们服务,当班干部的啊?路老师和蔼可亲的声音在教室内飘荡。
我收回了望向黑板的视线,冷眼瞟下,一只白瓷般光润的小手正抓着我的茧子手玩儿呢,我靠着椅子后背,皱眉低声说:你玩够了没有?
乌瞳如琉璃泛光,嫩红的嘴唇似花瓣一般开合,他巴巴地瞅着我,十足像条摇尾巴的小狗,楠楠,你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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