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小可怜拢在怀中,咕哝,好了,这下可以睡了。
我阖眼睡去,不过,我睡了五分钟,数了几百只羊,还是睡不着,原因出在我旁边的这个小混蛋身上。
不知他怎么了,我就感觉床板、凉席被他翻来覆去的翻身,弄得不老实,而且盖着的毯子也被折腾得乱磨。
不舒服?我担心地问。
没有。
那怎么不睡觉?
楠楠,你陪我上一年级,是不是很闷?说到那个闷字,他的声音也很闷。
翻白眼也没人可看,我不浪费那个精神劲,阖眼回答他,废话。东西我都学过了,忒简单的,再说,田继戎叫我姐,我丢脸死了,一点不光荣。
嗯,他似乎为难地想了一阵,然后,才艰难表达他的意思,楠楠,你说,有没有办法,可以让你不闷,而我们又可以在一块的?
有啊。
是什么?他来劲了。
跳级。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什么是跳级?他困惑地问。
当即,我把跳级的意思告诉他,听完,他又是一阵沉默。
不说话,就表示睡觉,我打个呵欠,准备睡。
楠楠?!
又怎么了?我强撑精神。
轮到我玩听我的,是吧?
他要玩听我的?
我猛地一个激灵,瞌睡虫全跑了,结结巴巴说:你你你说什么?
游戏轮到我了吧?
我支支吾吾嗯一声。
正担心他有什么幺蛾子呢,我竖着耳朵听后续,打定主意要忽悠他,哪想到他下句话,可把我弄傻了。
楠楠,听我的,我明年和你一起读五年级,我要跳级。
我傻住了。
唉哟喂,天哪,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你的小脑袋瓜能有那么聪明吗?
我笑翻肚皮,你当跳级是跳棋呐,说跳就跳啊?
第二十二章:贪心,还是花心?
北京的冬天几乎不下雨,连降雪也很少见,往往天空一个大太阳,刮起的大风却是猛烈生冷的,干燥而寒冷,大概是北京冬天的特点了。
我站在市少年宫的门口,正要仰头看看门匾那几个鎏金的大字,恰好一阵大风吹过,我连忙低头扯紧包住头颈的围巾。
楠楠,我们进去吧。
忘了说,我旁边还有一个程可青。
你知道收费处怎么走吗?我故作怀疑地盯着程可青。
这一年多他的身高窜得还行,不过还是比我矮,我知道我一盯他,就会产生点类似于俯视的效果,所以,拥有身高优势做出来的这个动作,是我的最爱,嘻嘻。
临出门前,奶奶宝贝他,给他层层武装,只差牙齿,我眼前的程可青,从外观上看去就是一根长条小粽子。
不知道。他摇摇头,老实回答。
小混蛋,你浪费时间!爷爷都说让王叔叔陪着我们来报名的,还有车送哦,你个小混蛋的,居然说自己知道,连累我不能坐车,你说,怎么办吧?我似真似假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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