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低头偷偷地笑,看着那个大大的字母A,却觉得同之前不一样了,好像变得更大更清晰,更漂亮。
我小心翼翼地将只有薄薄几页厚的分析作业折起来叠好,夹近笔记本里,暗暗决定,我要把这一刻永远记住。
我把UWW的报名表拿出给阮玉看时,一下子翻到了夹着作业的那一页,我又忍不住笑了一下,阮玉似乎有点好奇,问道:爱因斯坦牛,你笑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却又有点迫不及待似的,我说:切斯特教授夸我谦虚,还给了我一个满分!
阮玉却不怀好意地笑了,说:谦虚?我看你是傻吧?
我迷茫地看着他。
阮玉又笑了几声,语气好像有点奇怪:好吧,你谦虚诚实又正直,你是道德模范。
我高兴地说:谢谢!
阮玉突然沉默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伸手拿起那张报名表看,边看边说:很好,这个安排非常合理,周五晚上我开车送你去,周日晚上再接你回来。
我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之qíng,只好说:谢谢你,阮哥哥,你对我真好。
阮玉没说话,只是对我笑了一下。
坏人
二月中旬的时候,天气已经不像十二月和一月那么冻人,我只带了帽子和手套出门。
维托和我一前一后出来,他急匆匆地锁了寝室门。
维托之前说过,欧洲魔shòu世界电子竞赛的决赛每年一般都是定在周六周日,今年比赛地点正好在美国纽约,与宾夕法尼亚州接壤,地理条件得天独厚,只要一个周末就可以完成比赛,什么也不耽误,除了每周六固定和车廷筠的视频通话时间。
我又想起昨晚联系车廷筠时他提前挂了电话,心里有点烦恼。
我拉了拉书包带,有些担心地问他:维托,你和我一起去吧,比较安全
维托不耐烦地说:我们的比赛不是一个类型,也不在一个赛场,更何况我打团体赛,我需要和队友们协调并且联络感qíng。
我犹豫地点了点头,脑海里却不断回想起妈妈讲过的,许多人贩子和专门杀害儿童的凶手我说:你要注意安全,周日晚上十点之前一定要到宿舍。
维托已经飞跑着向楼梯口了,他回身大喊了一句:祝你好运,艾利克斯!各方面的!
阮玉在门口等我,他倚在车上,穿着灰色的毛衣和看起来非常时尚的外套,他脸上好像永远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赶紧小跑着过去,呼哧呼哧地打招呼:阮哥哥。
阮玉打开车门,我动作迅速地钻进去,阮玉正在发动油门,我坐在后边感觉到细微的震动,车里开了暖气,还有一点若有若无的香气。
我起的很早,现在在又温暖又舒服,不禁打了个哈欠。
阮玉却突然打开车门,他打开后车厢,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接着用力关上,车体整个微微一震,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扒着车窗看他。
我坐在后排,阮玉回头递过一个纸袋,说:你睡一会儿吧,盖上毯子。
我有点感动,小声说:谢谢
我睡得迷迷糊糊,阮玉的声音不知从哪处纷乱的梦境降落,忽远忽近:爱因斯坦牛,爱因斯坦牛
我觉得脸颊被掐住了,只好睁开眼睛,阮玉撑着身子俯在我上方,低头看我。
我浑身睡得发软,懒得动弹,我打了一个哈欠,迷茫地和阮玉对视。
阮玉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似的:到了,把帽子戴好,快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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