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反问:什么?
郭安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等车廷筠落座后,他才转眼看向车廷筠,了然地开口道:我终于懂了你这样的人,竟然到现在还没和他确定关系,因为他不会吃醋,对不对?
车廷筠瞥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对郭安说:至少少了很多麻烦。
郭安立刻笑了出来,意味深长的: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车廷筠皱着眉头不说话。
郭安意犹未尽似的又加上一句:不吃醋说明没有占有yù。
台上有人在激qíng澎湃地讲演,他们说话又刻意压低了声音,我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cha话:我们的关系确定很多年了,车廷筠是我最好的朋友
车廷筠目视前方,一动不动,郭安憋笑似的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觉得气氛有点怪,可又说不上哪里怪。
一个小时之后,散会的人流挤挤压压地离开,车廷筠把我送到校门口,叮嘱道:下午四点半你要准时到。
我点了点头。
离开车廷筠之后,我站在路口,茫然四顾,附近有很多地方可去,图书馆,电影院,商场,餐厅,网吧到处都是人,或三五成群,或一人独行,每个人看起来都充满目的,毫不迟疑地前往未来。
回国之后隐隐约约的困惑猛地在这一刻被放大,我已经实现了如阮玉所说的未来,收获了成就感和金钱,的确如他所说,适合这个世界。
但这却使我更加困惑,我需要找到一个答案,我不知道它在哪里,也不知道它何时会出现我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在牵扯着我回来,回来,是一种归属感,一种牵绊,一种不可名状的吸引力。
我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拐进了一座图书馆,白色瓷砖,整洁的书架规整而严肃,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熟悉的实验室。
我可以在这里消磨一整天,然后等着车廷筠放学
送水果的军训
两天后,车廷筠迎来了为期两周的军训。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天气适时地凉慡起来。我不知怎的很早就醒了,外边天还没大亮,有点yīn天,屋子里的摆设显得灰沉又肃穆。
桌子上摆了两个鲜亮的苹果,娇艳yù滴的微红,我飞快地用保鲜袋装好,收拾利索,下楼,等了十分钟左右,一辆黑色的轿车从灰暗的街道驶来。
车廷筠穿着军训用的迷彩服,坐在车里,一如既往地用便携电脑看新闻,我忍不住对他看了又看。
我一直觉得车廷筠的感官较正常人更加敏锐。他突然扭头,正好抓住我的视线,我不自觉地向后退缩了一下。
他的目光不太常见,更为明亮,更为有力。
车廷筠似乎刻意压低了声音:看我gān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总觉得他好像期待着什么。我谨慎地回答:有一首歌叫披着羊皮的láng
车廷筠的表qíng好像有点迷惑,他问道:什么意思?
我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动怒的趋势,我小声说:我觉得你的衣服很野xing,电脑又很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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