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帝坐在正厅,见是他们两个人来,眯起眼睛:“竟是你们两个……不过你俩从小便与安宁相识,又正是一文一武,朕倒是挑都不用挑了……朕问你们,你们可是真心爱慕安宁想要娶她?而不是仰慕她的荣华富贵?又或者为了你们本家铺路?”
沉南丘和贺章一同跪下,“臣爱慕公主之心,天地可鉴。”
靖康帝点点头,“你们家中可同意?”
沉南丘先说道:“家父从小便喜爱安宁,臣也同样对安宁情根深种。虽然父亲此时不在家中,但如若他在,也必定不会反对。臣愿以性命担保,此生绝对不会做有负公主之事。”
靖康帝十分满意,又问贺章:“你呢?”
贺章低头,“臣不敢欺瞒皇上,家中祖父一开始确实不同意,但臣认为,成家立业乃是人生大事,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主意都拿不了,又如何保家卫国,撑起家业呢?臣爱公主之心,家中人人皆知,臣绝不会让公主受一分委屈。”
靖康帝说:“那便定下了,五日之后大婚,一切事物从简,你们即刻便准备罢。”
沉南丘和贺章磕头:“是。”
听闻沉家公子和贺小将军做了上门驸马,不知哭倒了多少京中贵女,一时间,城中公主的“风流韵事”传得更加凶了。
过了叁日,安宁已经能坐起来走动了,宫中派人送来了赶制好了的嫁衣,让她试一试。
后天便是大婚了,那嫁衣虽然是现赶出来的,却一点都不寒酸俗气,泛着水光的绸面苏绣,大红色配上金线,在安宁身上却一点不显着俗气,反而有种妩媚动人之意。
安宁咳嗽两声,若兰便小心问道:“公主,可是哪里不舒服?”
安宁做了这么大一场戏,是确确实实生了一场大病,前几日还能装一装不吃药,后面是真的昏了过去。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事儿终于要成了。
安宁摇摇头,褪下衣裳,用只有她和若兰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我要的东西,怀清可弄到了?”
若兰点点头,面露迟疑之色,犹豫道:“公主大病未愈,真的要用那东西吗……”
安宁皱着眉头:“这些苦都吃了,怎可前功尽弃?如果不用,那天晚上我如何演过去……不必再说,你只记得那天晚上,必要掺在酒中,再端给我。”
若兰点了点头。
安宁叹了口气,夏日的蝉十分吵人,她盯着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疲惫地闭上双眼。
“扶我上床罢。”
“是。”
公主的大婚定在了六月十六日。
事出突然,及笄大典便取消了,大婚也一切从简。公主病着,便直接在公主府,等着两位驸马来,便直接拜堂成亲。
宴席坐了不少人,多数都是来看好戏的,毕竟谁都没见过两位驸马娶一位公主的,他们灌了贺章和沉南丘许多酒,一直到了天黑才肯放他们走。
沉南丘不能喝酒,许多都被贺章挡下了,幸而贺章平日在军中喝烈酒习惯了,这才没被灌倒。
他们两人沉默走着,到了洞房门外,一齐推开了门。
安宁坐在床上,她没用面饰遮挡,用的是红纱盖头。贺章和沉南丘在婆子的指导下,一起掀开了盖头。
安宁天人之姿,并未浓妆艳抹,只堪堪点了朱砂抹了胭脂,用黛粉描了眉,却已经足够美艳动人。
贺章吞了吞口水,想要坐在她身边,却被婆子和若兰拦住。
若兰身为大侍女,头上带了朵喜庆的红花,此时笑语晏晏,端着叁杯酒,先给了安宁一杯,又对着两位驸马说道:“两位驸马爷别急,须得先喝了这交杯酒才行。”
交杯酒是用合欢酒倒的,酒不烈,却是极好的情动之物。
贺章拿起一杯,递给沉南丘,然后自己拿起另一杯一饮而尽。
沉南丘自然不甘落后,他咬咬牙,也一口吞了下去。
安宁被人扶着,也喝了酒。下人们又说了些吉祥话,这才笑着关上了门,去领赏钱。
屋内烛光红火,沉南丘和贺章一左一右坐在安宁身边,自是一片春意盎然之色。
叁个人都沉默着,谁也没好意思先动。过了许久,还是贺章说了话。
他是叁人之中看着最紧张的一个,此时额头出了不少汗,喉结随着吞咽一上一下地动着。
“那个……要不我先?”他望向沉南丘。
沉南丘虽然镇定许多,却也是脸颊红红。他憋了半天,这才说道:“……长幼有序,该是我来。”
两人暗中较劲,安宁却等不及了。她似乎十分燥热,自己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雪白的脖颈,主动躺在床上,不耐烦地说:“是不是男人,给我脱了衣服一起上!”
贺章:没脑子偏偏最爱吃醋抢第一的小狼狗
沉南丘:京城第一闷骚王
怀清:爷有初吻 爷不跟你们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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