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实点了点头,问:刘立丰那里怎样了?
很不好,现在还在复温,尤其是腿部。军医一板一眼的回答。
报告。一个武警走来,啪的一声站定,沉声报道:首长,当地居民说,那里有水洞很深,可以通向山下的河道,最浅的水位也有近一米,岩壁光洁没有可以任何站立的地方。按照刚才初步取得的口供,两人应该是在水洞待了将近两个小时。
唐修实眯起眼,这里丛山峻岭,天黑直升机又不敢靠近,要不是这片山林出现星星点点的灯光,说不定就要等二天全面搜山。只是没想到,凌允和刘立丰竟然躲进了水洞。凌允只是轻伤,一定是刘立丰背负了他。其实也对,以凌允的聪明,当然会猜到如果季屿他们找不到人,一定会折返。只是,已经没有了选择吧?
这一刻,唐修实原本因为凌允遇险的担忧,都转为了熊熊怒火。
所有参与的人都押解回京都,以危害国家安全、刺探军事机密提交军事法庭。
是!武警转身离开。
唐修实让军医都赶去刘立丰那里,只身坐在床边的座椅上,不错眼的盯着病床上的凌允,看他因为低烧开始泛起红晕的脸颊,手指拂过他微启的唇,忍不住的低头用唇摩挲着。只是几个小时,他却从没觉得如此难熬。
修实。刘立安沉着脸站在门口,看见床上相依的身影,眼里焦虑更深了几分。
安哥,立丰怎么样了?唐修实站起身走了过去。
我记得李皓平就是这次配方的研制者,你和他很熟悉?只是短短的时间,刘立安的嗓子已经哑了。刚才军医已经说了,刘立丰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那双腿想要保住,恐怕就难了。
唐修实心一沉,立即知道刘立丰的情况果然不妙。我已经通知他二院等着,一会我们换一架飞机,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刘立安沉默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床上静静熟睡的凌允,伸手在唐修实的肩膀按了按,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凌允迷迷糊糊的睡着,总觉得有什么在身后追着,他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凌允皱起眉,他到底为什么怕后面的人呢,转过身面对不就可以了吗?凌允觉得自己还是有底气的,伸手去摸随身带着的银针盒。
这几年被李皓平耳提面命的,就是一定要有医生的样子。哪怕西医的工具不能带,可是作为师承叶老的他们,是必须随身带着银针。
三根指头、一根银针、一把草药,小师弟,就只是一根银针,师兄我要求不高吧?李皓平吊儿郎当的声音深深的扎根在凌允的脑海,可现在,他怎么也摸不到银针,想到师兄魔音穿脑般的念叨,凌允不由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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