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布加迪最新款的限量版双座跑车,亚光灰色,车身线条流畅,打眼便夺走了夏唯的爱。
第二天,这辆车便停进了郾山别墅区那幢别墅的地下车库里,随车附赠了包睿先生一个。
包睿的腿早就拆了石膏,却没从夏唯的别墅里搬出去,反而零零星星地从悦海庄园拿了不少随身物品过来。
朝夕相对三个月,虽未明言,夏唯对包睿的态度却是在不断的升温。
从比邻而居变成了同居主卧,从各用各的衣帽间,变成了共用一个衣柜。
衣柜里的衣服从左右泾渭分明变成了混放,卧室里、书房里、客厅里、甚至是洗手间里,包睿顺手带回来的东西随处可见。
有廉价且幼稚的糖人,有花了数百万自拍卖会上拍回来的、成双的紫翡翠寿带鸟,有自所谓的现代名师手里买回来的、夏唯始终无法理解的抽象派油画,有从慈善晚会上买回来的青瓷瓶,有在级市场里拿的打折毛巾,还有包睿亲手做的、丑丑的陶制烟缸。
每每夏唯于不自觉间降低心底底线的时候,包睿便会干脆果决地紧跟着往前迈上一步,迈向前了便再不肯后退分毫。
他便这么隐忍且强势的、于悄无声息间侵入了夏唯的生活。
每日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近来也偶有互相纾解的时候,然而,包睿却始终没能击碎夏唯最后的防守。
不是夏唯防守太过天衣无缝,而是包睿当真是不舍得让夏唯稍微有哪怕一丁点的不如意。
上个礼拜,两个人去文昌路古玩市场闲逛,没淘回来什么可心的玩意儿,倒是在街尾小店里买回来一个全铜的机械闹钟。
金黄色的钟锤左右摇摆,敲击着两边的钟碗,出一串清脆的叮铃声。
夏唯伸手,闭着眼摸索着拨弄钟锤旁的卡片。
夏唯的二姐在地球另一端喜得贵子,举家前往祝贺。
夏唯和包睿因为晚上的《君臣》映礼匆匆赶回来,下午两点下的飞机,到家时已经快三点了。
一个多小时的睡眠,显然不足以让尚未倒过时差来的人解乏解困。
包睿亦是闭着眼翻了个身,从身后搂住夏唯的腰,用脸蹭了蹭夏唯的脖颈,暗哑着声音道:你再眯一会儿,asa过来以后我叫你。
我想吃小炒肉和酱黄瓜。在二姐家连吃了一个礼拜的西餐,可算回了自己的地盘,夏唯不禁闭着眼低声抱怨了一声,半年之内我是不想再吃西餐了。
包睿莞尔,坐起身边扣睡衣上的扣子边问:主食想吃什么?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