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好像考虑了片刻,然后轻松答道:“因为不是我的东西。”
那首歌是怎样唱的呢?温凛在心里试着哼了几遍,都没能哼成。
杨谦南见她没有下车的意思,瞥了眼电台按钮,说:“你对她感兴趣?”
温凛摇了摇头。
主持人问了好几个问题,终于问到:“你以前坚持不上任何电视节目,这次为什么破例受邀呢?”,温凛还没听到钟惟开口,就下了车。
她心想,还能为什么啊?因为缺钱。
可是,也正因如此,她终于可以做她自己。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出卖灵魂的桥段?更多的只是“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温凛刚要抬步往楼里走,杨谦南在车里喊住她:“凛凛。”
“嗯?”
这个多雨时节凉飕飕的秋夜,她双瞳拢着清露,在夜色中闪动。
“明早我来接你。”他说。
夜风中,梧桐木沙沙作响。
温凛望着夜色里茂盛生长的绿叶,脑海里突然冒出个莫名的念头:上海的梧桐为什么全都会弯折?
她也去过南京,那座城市有着美好的传闻,说□□当年为宋美龄种了满城的法国梧桐。那些梧桐长到参天,都是那般英姿朗阔,枝干笔挺挺地向着蜚云。
可是到了上海,它们仿佛失去了骨子里的坚毅与壮阔,温温柔柔地舒展枝叶,为谁低眉婆娑。
在这座城市住得久了,好像连骨头都会发软。
她终究微不可察地,似这梧桐摇曳一般,对他点了点头。
*
那天夜里,傅筹给姚馨说了一段故事。
她晚上遇到温凛,面上不显,背地里挺惊讶,说杨谦南和温凛不是早干净了吗?怎么不明不白地,又弄到一块儿去了。
傅筹不紧不徐,给她回忆了一段往事——
那是12年的某一天,温凛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出国,杨谦南一切如常,在钱东霆场子里喝酒。喝到凌晨无聊,大家坐一边,各看各的手机。杨谦南就在那刷微博。
他那个微博是刚注册的,也不知道看见什么,突然就扔了手机,酒气熏天地骂一娘们。
“杨谦南这人没正形归没正形,但是没见他怎么骂过人,你知道吧?”傅筹给姚馨使个眼色,“当时我们就聚一块儿啊,心想稀奇了,这女的怎么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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