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崎再也忍不住,暗骂,白给人打工不说,居然还要被人打。他这六年到底活的是有多窝囊。
鉴于此刻站都站不稳,复崎没胆量qiángqiáng决斗,从善如流,马上闭眼睡死过去。
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霸者整张chuáng,小孩坐在马扎上,手臂托着脑袋搁在chuáng边睡觉,口水流了一大滩。
真脏。跟着单耀久了,复崎也染上了洁癖的毛病。不过,只是轻度洁癖,跟他的愧疚心比起来,要透明许多。
小孩,醒醒,到chuáng上睡吧。复崎感觉身上好了很多,便想下chuáng走动走动。小孩说六年后的他也是吞药自杀,也不知吞了几片,才一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唔,早啊。小孩揉揉麻木的胳膊,还有些迷怔:爸爸,你好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把饭端过来。现在店里不卖早点了,幸好昨天晚上我去预备了许多吃的。
我来吧,你到chuáng上躺会。复崎实在不适应,他一个大男人,呃,已经是六年后了,那他就是二十七岁了,怎么能让一个小孩子跑前跑后的照顾他。昨天也还罢了,今天他能下chuáng,多大点的屋子,还能拿不动?
吃完饭,复崎说道:我想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身份证要回来。如果LK肯把身份证还给他,就表示LK默认被冷藏多年的他可以去找份新工作了,不必再受合同的束缚。
2、第二章(小修)
小孩在水池旁洗碗,听复崎这般说,赞同道:我就说你应该多去要几次,反正他们不打人,多闹几次,被缠的烦了,说不定就把身份证给你了呢。
我没有去要过么?复崎打开衣柜,想找一件gān净的衣服换。
小孩擦擦手,白眼:我只记得我三岁那年你去要了一次,后来就没再去过。
三岁的事你也记得?复崎随口问。
具体我是记不清了,不过邢叔叔总叨叨啊,说你抱着我在公司门前的雪地上坐了一天一夜,结果我回来大病了一场,差点就没了小命。小孩过来,从柜底抽出一件黑色西服来:喏,是找这件吧,你每次出门都爱穿这件。
复崎接过来展开抖抖,天,居然是他六年前自杀穿的那件小外套,但是相比来看,旧的厉害,而且也褶的厉害。所以我后来就再没抱过你去LK要身份证了么?
不是没抱我去,而是你自己也没去。小孩qiáng调:我记忆中,你一直窝窝囊囊的,除了gān活吃饭睡觉别的事一概不理。现在不论做什么都需要刷身份证,卖废品都得过检验,好在废品站的奶奶偷偷帮我。
你在说你老爸窝囊?复崎很不是滋味的问道。
抱怨个不停的小孩刹那间就绽放了个笑容出来:哪里,哪里,我是说爸爸你很生活的很随意,是你听错了。
你是因为小所以办不了身份证么?应该会先有个号码什么的吧。
小孩黑眉一皱,狐疑道:爸爸,你竟然连我是黑户口的事也忘了。你总不许我出门,不就是怕我被警察抓住,遣送出国么?
呃。没想到只过去六年,国家对人口严查的如此厉害。卖个废品都需要身份证,那岂不是无论找什么样的工作,都需要身份证喽。而且还是能刷的身份证,那他身上背负的合约是不是一刷就就会显示出来。
不行,一定要到LK去。反正他也不能再为LK赚钱,求求他们提前三年解除合约应该可以吧?
家里没有熨斗,复崎找出一个被子,倒入热水,细致地把衣服上的褶皱全烫平。复崎仍不满意,衣服太旧了,就是名牌也穿的跟几十块一件那种廉价货似的。
小孩托腮发表感叹:原来衣服烫一烫可以变平整啊。爸爸,你真厉害。唔,不过你已经很久没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qíng了。
你不知道么?算是常识了吧。
小孩眨眨眼,理所当然地答道:我又不是天才,你不教,我怎么知道。咱们还是赶紧出去吧,一会邢叔叔醒了,你就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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