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两个小少爷叫下来,我们直接回家。单耀说道。他没跟复崎说话,复崎也一直安静地趴在他的身上。车内气氛压抑,过了一会,复崎自己坐了起来,擦gān脸上的泪痕,理了理衣服,试着牵动嘴角笑了几下。
真难看。几分恼怒几分心疼,搅拌成一道苦菜,单耀吃的好不难受。别笑了。
复崎侧头道:看不出来了吧,别跟两个孩子说刚才的事,尤其别在小宸面前提刚才那个人,以前的事我想让他忘了。
嗯。单耀嘴没动,单哼了一声。
复崎很感激也很庆幸,单耀没有追问他刚才那个人的事。他使劲眨眼睛,试图让还想要涌出的眼泪憋回去。
妈妈。单初打开车门,直接从单耀腿上爬过去,钻入复崎的怀里。
复宸觉得后面大概是没有地方再容纳他了,于是小心翼翼的开口:爸爸,你能不能坐到前面去?
单耀张开手:过来,我抱着你坐。复宸欢呼一声,上车,坐到爸爸的腿上。
妈妈,我们打包了好多口味的蛋糕。单初腻在复崎的怀里,突然爬起来,歪着脑袋问:妈妈,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复宸也伸着脑袋看:老爸你哭了?
单初扭头喝问:爸爸,是不是你欺负妈妈?
没有,是外面太冷,我一下子进车里有点不适应,打了好几个喷嚏呢,估计是感冒了。复崎假意的吸吸鼻子。
刚泡完温泉就感冒了,妈妈好可怜。单初心思纯,听完立马就转了话题,倒是复宸多看了两个大人几眼。
孩子们玩了一天,到家也累了,回房间躺着的躺着,趴着的趴着。复崎把蛋糕一块一块往冰箱里放。单耀下车后放下东西,就出去了,连鞋都没有换。复崎心里乱,懒得去想单耀做什么去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单耀回来,手里拎着许多食材,站在门口,靠着墙,艰难地换鞋。复崎坐在沙发上发愣,瞅见,便走过去要帮忙拎。
别占手。单耀避开,低头换鞋,声音听不出喜怒:回沙发上坐着吧,我刚进门,一身寒气。
好。复崎心不在焉地点头。
单耀换好鞋,出了厨房,看复崎呆呆坐着,说道:怎么回家连衣服都不换?我帮你脱。
复崎哪里敢让他伺候,自己慌忙站起来脱外套,单耀笑着伸手捣乱,两人争夺间,一物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刀片露出一半,刀锋映着蓝绿色的灯光,如卒了剧毒。
复崎心虚,急慌慌弯腰去捡。
单耀扯着他的手,将人拽起来。呼吸不稳地问:你带着小刀gān什么?
是,是两个孩子带的,我怕他们伤着,所以就给收在口袋。复崎不敢去看单耀的眼。
如果复崎没着急去捡,单耀说不定会信。看复崎神色的慌张程度,这把小刀牵扯的事定然不是削削铅笔那么简单。刀锋出鞘,说明复崎动过心思想要用它。自杀当然不会,那么便是要伤人。会伤谁呢?
那个人威胁到你了?单耀垂眸问。
复崎突然抓住单耀的双臂,哀求道:耀,帮帮我,帮帮两个孩子。那个人说,他有我生产时的照片。那些照片要是流出去,孩子们怎么办?你也不想牵连到两个孩子对不对?
你确定他有?
我、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查一查他。
单耀拥着复崎坐到沙发上,手在其背上轻抚,低声问:那你告诉我,你和邢辛到底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能拍到你生产时的照片?
你知道他叫邢辛?复崎急喘着气问。
离开的时候,我就让人跟着他呢。刚才就是出去拿消息了。你和他在一块住了六年,怀孕前后都在一起,他确实有可能藏着某些照片。不过,你别急,我保证,他就算有,也一张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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