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离得近,我快速回去给她收拾点东西。”
她拿出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把衣服鞋子一把塞进包里,赶紧往汽车站折返。
等她快到的时候,看见汽车已经靠站停在那儿了。
程山一只胳膊垮着包还抱着程白鹭,另一只手提了两个包,其中一个是她的行李包。
像是苍劲挺立的树干上挂了一堆杂物。
一点都不协调。
不过看他还能站的笔直,一点儿不费劲的样子,不自觉脑补出一个肌肉男硬汉的画面。
顾不得脸红了,跑了半天心跳倒是有点厉害。
她背起舒兰的行李小包,拉着舒兰和程白杨上了车。
这趟汽车直达市里,是今天最后一班,人不是很多,有零星的几个座位。
一路上晃悠颠簸了三个小时,七点左右到达市火车站。
程山去买火车票,把行李和孩子都留在原地。
一个看上去顶多十七八的大姑娘,带着个那么大的孩子,车站来往的行人纷纷投来诡异的目光……
这姑娘,看着不像人贩子啊。
孩子这么大了,不能是亲生的吧。
当后妈,瞧这模样,也不至于吧。
舒月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信念,假装看不见。看好孩子和包裹最重要。
河东市只是个普通的小城市,不是关键的交通枢纽,属于火车绕路来扶贫的车站。车站的硬件设施都比较简陋。
不过小朋友们倒是兴奋地东张西望。
过了一刻钟,程山回来:“买到票了张三章卧铺。正好碰到有人退票,不然只能坐硬座。”
她想起来一米二以下小孩不要票,“怎么买三张?小孩儿不是不用买吗?”
“一个大人只能带一个小孩,另外的得买票。”前两年他把两个孩子带回来时买过票,都忘了。刚才售票员解释才想起来。
两个和三个,是不太一样。
这里是经停站,原本预计火车七点四十七发车,晚点了快二十分钟,意料之中。
要去的江东省和大河省相邻,行程五百多公里,要走十二个多小时。
比预期要好。
她知道现在的火车速度慢。想起她大学暑假和同学从京城去过拉萨,坐了三四十个小时,虽然看到了一山四季、十里不同天的绝美风景,可坐火车不能透气、身心疲惫,也真是够够的。
两大三小上了绿皮火车,找到自己的铺位,两个下铺,一个上铺,在一个包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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