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正色道:“程白鹭,要有礼貌。”
小女孩皮肤也白嫩,圆圆的脸蛋,黑葡萄般的大眼珠子,睫毛长又卷翘,小嘴唇嘟着,看上去气鼓鼓的,一副“不接受”的表情。
管她呢,也不能跟三岁小孩一般见识啊。
等等,这小姑娘跟程山也不像啊。
难道都像妈妈?
舒月笑了笑,正式打招呼:“你们的名字真好听。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希望合作愉快,好吗?”
轮到她介绍舒兰:“舒兰,也五岁。”
给舒兰指指程山:“叫姐夫?或者叫哥哥吧。”
现代人都把嫂子叫姐姐,管姐夫叫哥哥,很自然。
舒兰叫了声:“姐夫好。”她知道该怎么称呼,继母徐银玲教过她了。
程白杨看她:“你大还是我大?几月生日?”
舒兰:“我十月。我大。”
程白杨得意起来:“我是六月十八,你得喊我哥哥。”
舒月噗嗤一笑,“确实是她大,你得喊她:小姨!”
程白杨看新妈妈没帮他,努了努嘴,向爸爸寻求帮助:“爸爸,她比我小,应该喊我哥哥吧?
程山公事公办的态度:“你辈分小,她就是你小姨。”
程白杨撇撇嘴,不服气。
头顶传来一个大婶的声音:“哎呦,没看出来啊,刚才还以为你们是五个兄弟姐妹呢。原来这是,刚结婚啊?”
一副看大猩猩的表情在舒月和程山脸上来回看了半天。
程山淡淡嗯了一声,没继续搭理她。
舒月也淡然微笑,心里感叹,原来这就是喜当妈。
怎么一点没觉得喜呢?不过便宜儿子倒挺有趣,至于这便宜闺女,看样子……
还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三岁丫头。实在不行……就不斗了,看她能作到哪儿去。
好在舒兰是个安静乖巧的,能省一份心算一份吧。
脑补了一下以后带着三小只的日子,突然觉得虽然鸡飞狗跳,但好像也不赖。
她的新婚之夜,就在火车卧铺上度过了。第二天上午十点,火车到站。
看到火车站牌“连城市”三个字,心里一阵激动。
程山看她神采飞扬,心里想说什么,几次张嘴,又作罢了。
不过,七十年代的连城市她没经历过。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已经大变样,火车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的亲人住所发生过变化,这个时候住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心里有些忐忑,不确定能否找到自己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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