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棉棉不好……棉棉只会需要妈妈……”
她记起两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妈妈和她说:妈妈得做一个被社会需要的人。
那个时候的她,却说:棉棉需要你。
她早该明白的,那个时候妈妈就已经确诊了癌症。
所以才在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抱她那么紧。
女孩眼泪越流越多,用力锤自己的脑袋。
哭着说:“棉棉这里不好,棉棉不好……是废物……棉棉是个傻子,让妈妈担心的傻子……傻子,才会被卖掉……”
锤到一半时,被贺怀攥住手腕。
“胡说,棉棉没错。每个人都有因为不理智做错事的时候。”
“爱你的人,不会觉得你不好。妈妈不会,师父师娘不会,师哥也不会。”
“棉棉,你要对自己和周围的人有信心。就像师哥今早不辞而别,这件事做错了;把湿衣服给你穿,也做错了。但棉棉依然觉得,师哥很好,对吗?”
文棉点点头。
贺怀温柔地摸摸她散在额上的碎发,说:“你要相信,妈妈、师父、师娘,师哥,这些爱着棉棉的人,也和棉棉一样。不管棉棉做错了什么,都会原谅你,也体谅你。”
小姑娘吸吸鼻子,重重地嗯了一声,终于闭上了眼。
贺怀小心翼翼地起身,抽了几张纸巾,轻柔地在为她擦眼角和红红的小鼻子。
外面,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睡梦中的小丫头,湿乎乎的手指,不安地动了动……一声浅浅的叮咛。
男人牵过她软嫩的小手,拿着纸巾,认真地帮她擦过每一根手指、手心、手背。
然后,勾着女孩细细小小的手指,轻轻握住。
一室静谧。
*
文棉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邵岚特意煮了粥提过来,还炒了个清淡的小菜,一起带过来。
文棉就着她的手,把东西一点点吃完,打了个小小的嗝。
礼貌地和人道谢:“谢谢,嗝,谢谢姐姐……”
贺怀就站在旁边,双臂交叠着盘放在胸前,“啧”了一声,说:“你该不会是故意让我欠你人情,好和我提要求吧?先说好,我不是什么普通又自信,就是单纯怀疑你的动机。”
邵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一阵,“噗”一声笑出来:“你这样的也怕被人说普自信啊?放心吧,就你这样的,谁敢说啊。反正我是不敢。而且确实是我对你有意在先,三番五次献殷勤在后,你怀疑也正常。”
她说完,摸摸文棉蓬松的小脑袋:“是你家这小姑娘我特别喜欢,看着就想照顾。谁不喜欢乖乖软软的小妹妹啊。”
文棉眨眨眼。
小姐姐捏着她,还说了两次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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