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棉和贺怀, 还有鹿小小,一大早就出发去了三义机场。
因为文棉生病不舒服,贺怀就买了商务舱。
小姑娘一上飞机, 就忍不住疲累地闭了眼睛。
昨天吃了感冒药,又经过一晚上休息, 早上量着体温已经正常了。
但这会儿带着口罩靠在一椅子上,看起来依然很虚弱。
贺怀摸摸她额头, 轻声问她:“棉棉,难受吗?”
小姑娘闭着眼睛,幅度小小地点点脑袋。
贺怀把自己座位上的毯子拿出来给她盖上, 说:“睡一觉吧, 感冒药都犯困。”
文棉轻轻地应了一声, 没再说话。
*
广播里响起起飞前最后一次确认检查的声音, 要求乘客系好安全带, 手机打开飞行模式。
之后,耳边便响起车轮滚动的轰鸣声。
在一阵超重的感觉里,飞机冲上了云霄。
文棉就这样半醒半睡了三个多小时。
下飞机时, 已经到中午。
几人连饭都没有吃, 就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不知道是谁透露了文棉妈妈的医院位置,这会有几个记者正围在医院门口,不知道在和谁通电话。
贺怀直接带着文棉和鹿小小绕过他们, 进了医院的住院部。
因为是专门的肿瘤医院,所以住院部里都是肿瘤病人。走廊里来来往往, 都是行色匆匆的病人家属。
文棉的妈妈就住在三楼,一个两人间。但另一个床位是空的,所以也算是住了个单人间。
开门的是贺怀的爸爸,声音沉沉地说:“来了。”
接着, 里面传来贺怀妈妈的声音,说:“是不是儿子和棉棉来了?刚才贺怀发消息说,他们已经快到市区了。”
贺怀爸爸低低地“嗯”了一声,往边上让了让,和文棉说:“进去吧,师娘和你妈妈在里面。”
文棉就急急地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消毒水味,比外面还要浓。
床头的柜子上摆着新鲜的绣球花,开得团团簇簇。
入目,处处是一片干净的白。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泛着冷冷的暖意。
倪绣裀看见文棉过来,立刻坐起身来,笑着朝她招手:“棉棉,过来让妈妈看看。”
小姑娘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
“妈妈……”女孩扑到她病床上,红着眼睛叫她。
倪绣裀这会刚打完点滴,右手还留着一截白胶带,但还是笑着握上了她的手:“慢一点,怎么还折腾感冒了?”
她说完,抬手摸在文棉的额头:“还好,不发烧了。以后不可以再淋雨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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