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岚勉强点头:“也行吧。”
而后瞥见舞台旁的歌手交接,舞台空了出来。她饶有兴趣地用手肘戳戳祝希尧,说:“我去问问老板, 能不能让我唱首歌!”
然后也不等祝希尧回应, 起身就往舞台跑。
男生唇瓣动了动, 最后无奈地笑了笑, 捏起酒杯抿了一口。
文棉的目光追着邵岚一路到舞台边上。
今天的邵岚穿了件黑色卫衣, 搭着A字黑皮裙,一上舞台就把兜帽给戴上了。
女人黑色的铆钉靴踩在凳子上,抿着嘴唇调话筒高度。
一改平时娇柔, 反倒多了几分飒爽的英气。
“咳, 我见台上没人就过来了。就唱一首歌。各位放心,我也是个酒馆老板,平时台上没人也会自己上。大过节的, 不能污大家耳朵。”
聚光灯打在她的侧脸,甚至能看清她妆容里的珠光。
藏在兜帽里的耳垂上, 挂着镶钻的耳环。随着偏头的动作,亮的扎眼。
“这是我第一次来南京。既然来了,就唱一首南京的歌吧。”
她说完,双手放在手鼓上做好准备, 朝身后乐队打了个响指,说:“结婚。”
这首歌对于乐队来说,耳熟能详。
吉他手和鼓手对视了一眼,直接起了节奏。
女人微微烟熏的嗓音进了话筒,又从扬声器里传出,像是每个字都带着故事。
“你像我见过的那个少年,背着青春走在九月的街头。”
一阵风吹乱了我的头发,突然天气变得如此哀怨。”
“只不过是一场生活。”
“只不过,是一场生活。”(*注
“……”
云南的手鼓。
电吉他、贝斯,架子鼓。
悠远绵长的口琴声不疾不徐地响起,声音高而不细、绵而不软。
像极了舞台上,女人的模样。
文棉看着台上的邵岚,回身凑到贺怀耳边,说:“邵岚姐姐,和棉棉见过的其他女孩子,都不一样。”
贺怀问她:“哪不一样?”
文棉想了想,说:“很酷,我喜欢。”
贺怀“嗤”的一声,捏捏她的脸蛋:“我看你就是单纯的看颜,谁好看你喜欢谁。”
小姑娘赞同地点头。一脸认真:“邵岚姐姐,是很好看的。”
贺怀粗粗摸上她的脑袋,说:“乖。”
然后,朝对面的祝希尧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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