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晚饭过后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没有讲过一句话。
虽然自闭症的孩子原本就不爱讲话,但一般都是有自己的事情做,而不是像文棉现在这样……只是呆呆的发愣,除了手指无意识地勾着被角动一动,其他地方都像个雕塑一样。
祝晚虹和鹿小小对视一眼,试探着问:“棉棉,怎么了?是不是觉得紧张?”
女孩咬咬嘴唇,不说话。
祝晚虹再接再厉,继续劝她:“师哥这个项目从研究生的时候就开始了,这是个已经做了七年的项目,已经很成熟了。棉棉,不会有问题的。再说,还有师娘把关呢,不只师娘,你妈妈、你师父,都了解过了。肯定不会出事的,不然也不会同意你来做手术啊。”
鹿小小忍不住出声提醒:“阿姨,您说的太多太快了……棉棉她可能听不明白。您别着急,慢一点和她说。”
祝晚虹一拍脑袋:“我这一急,都忘了……”
……
两人说着话,一直闭口不言的小姑娘,却忽然在这个时候开了口。
“师娘……”女孩迟疑地叫了一声。
祝晚虹连忙凑到她面前:“师娘在呢。宝贝,你说。”
“师哥呢……棉棉想要师哥过来……”
祝晚虹连忙掏出手机来拨电话:“你等下,师娘马上就给师哥打电话。”
“喂,怀怀啊。嗯,我和小小那孩子都在病房陪棉棉呢。”
“你在哪呢?”
“还忙呢?棉棉找你呢。”
”嗯,好的。那你快点过来吧。“
……
贺怀来的很快。
几乎是祝晚虹刚挂电话,房门外就响起了急匆匆的脚步声。
男人依然穿着宽松的白大褂,身上混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进门之后,便径直往床边走。
“怎么了?”贺怀问。
鹿小小连忙给他让位置:“贺哥,你坐。”
贺怀没有和她客气,直接把椅子拽到文棉旁边,紧挨着她坐下了。
“棉棉已经两个小时没怎么动,也没说话了。我和祝姨都怕她这个状态会影响明天的手术……”鹿小小压低声音解释。
贺怀抬头,果然看见自家母亲摸着胸口的十字,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
他连忙出声安慰:“没事,数据都监测大半年了,一直都有评估。就一天休息不好,影响不了手术。妈,小小,你们先去隔壁坐坐。隔壁病房没人。我和她说会话,等好了再叫你们。”
祝晚虹摸摸文棉肩头披散的发,说:“师娘和小小先出去,让师哥陪你。”
女孩轻轻点头。
两人就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等到房间的门咔哒一声关上,贺怀抬手摸上文棉的脸颊,低声问她:“是不是害怕了?”
文棉摇摇头,又点点头,小声地说:“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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