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听得后背发凉,木惹儿看她一眼,幽幽补了一句:“我觉得我也被司马楚给阉了。”
苏好意手一抖,几乎将手里的茶泼出去,真没料到司马楚会有这样的手段,虽然知道他医术过人,可这也未免太神乎其技了。
“那公主没再找其他名医给瞧瞧么?或许能破解。”苏好意建议。
“找过了,都说不能,”木惹儿摇头:“司马楚说三个月会自愈,姑且等等看吧!要是还不好,我干脆出家去,反正也没了那些花花心思。”
“公主,奴婢给您煮了鲜花粥,多少用些吧!您这些日子都瘦了。”侍女过来殷勤劝道,又转过身对苏好意说:“终究八郎才是公主记在心上的人,这么多天公主谁也不见,今天还是派管家把您请来了。您替我们劝劝公主吧!”
“好啦,你下去吧!”木惹儿不耐烦道。
侍女退下去后,木惹儿单手托腮道:“还记得咱俩第一次见面吗?”
“怎么不记得,”苏好意忍不住笑了:“话说那次我也把你吓的够呛吧。”
“哼,”木惹儿道:“我当时一看你几乎着了魔,心说能得这么个妙人儿,真是上辈子积了德。谁想竟是个冒牌货!害得我那以后看中了哪个人都得让他们提前替我验明正身。直到前些日子见了司马楚,我才又找到当年初见你的感觉。”
“咳,其实扎针这事儿也不完全是坏事。”苏好意咳嗽一声道:“歇一歇,全当养精蓄锐了。”
“怕没那么好开交。”木惹儿摇头:“就算身体复原了,除了兰台公子我哪个也看不上,还不是一样抓心挠肝。哪怕我现在清心寡欲如神佛,依旧觉得他是天上掉下来的龙驹凤凰蛋。”
“兰台公子的确出众,可也不至于一定非他不可吧?”苏好意诧异道:“这可不像公主您以往的做派。”
“怎么不至于?那你说说,满京城还有谁能同他相提并论?”木惹儿问苏好意:“别的不说,光是那张脸有谁能比得上?”
“就长相来说的话,吉星也毫不逊色啊。”苏好意道。
“高照的确生得好,可他还是个嫩秧子呢!也许再长个几年还成。就他现在的样子,我见了只想给他喂奶。”木惹儿道:“还怕喂得急呛哭了他。”
“成,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恢复了,再对兰台公子卷土重来吧。”苏好意笑道:“不想那事的话,喝酒总成吧?”
“是啊,今天找你来就是要一醉方休的。”木惹儿伸了个懒腰说:“去年的梅子酒该启封了,配上樱桃酥刚好。”
苏好意从公主府出来面带微熏,脚步微微有些踉跄。
木惹儿特命人用府里的马车将苏好意送回去,而她自己则因为醉酒牵动了睡意,由侍女服侍着睡下了。
苏好意半倚在车厢壁上,马车不紧不慢的走着,车声碌碌,令她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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