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怎么舍不得,该放手时还是要放手。
苏好意把手放在小腹上,轻轻地抚了抚。
她来到楼下,刚要从软玉手里接过那碗面,忽听哐当一声,楚腰馆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这一声来得太过突然,软玉的手一抖,苏好意这头也没接住,那碗面便摔到地下,汁水四溅,碗也应声碎了。
进来的是一队官差,打头的人谁都没见过,说实话,自从新皇登基,这朝廷上下已经换了太多人了。
那人黑着脸喝问道:“苏八郎何在?!”
众人顿时觉得不妙,姹儿姨不禁要把苏好意扯到自己身后去。
但苏好意知道这是躲不过的,于是便站出来说道:“在下便是,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那官差从上到下打量了苏好意几眼,说道:“有人告发你与叛党高家来往亲密,且在城中散布瘟疫。且随我们回衙门去!”
众人忍不住说道:“这是谁告的黑状?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官差却不管这些,直接扯过苏好意就要把她捆起来。
姹儿姨扑过来抱住苏好意,哭道:“你们有什么凭据就要抓人?这简直没天理!”
那些人蛮横地将姹儿姨推倒,骂道:“老娼妇!真是瞎了眼!朝廷的命令由得你争辩吗?!”
又说道:“苏八郎是叛党,这是死罪!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一个也不许走!”
说着便把苏好意拖出去,又将楚腰馆围了起来。
玉山公主府。
此时公主并不在府中,而是去了长公主的府上做客。
墨童从外头回来,打西角门儿进了府,他一路上脚步不停,一头的汗,两眼的泪。
司马兰台自从和公主成了亲,极少出府去。就是在府中也并不四处走动,多数时候都只在书房里。
墨童急匆匆闯进来,司马兰台正在书案前习字,墨童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腿跪下,哭道:“公子爷!不好了!”
司马兰台手中的笔掉下来,在纸上落下一朵墨花。
墨童大放悲声,之前这一路他已经在拼命忍着了。
“怎么回事?!”司马兰台也觉得不好,把他拉起来问。
“是……是苏公子……”墨童的两只袖子早已经湿了,他一边擦泪一边说:“我才在街上听说她叫官府……给……给抓起来了……”
司马兰台的心如同被狠狠掼到地上,疼得血肉模糊,颤着声追问:“官府凭什么抓她?”
“说是她勾结高家,还说……还说她是妖人,之前的瘟疫便是她散播的。”墨童哭道。
“胡说八道!”司马兰台目眦欲裂:“她现被关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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