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榆身子一颤,她一直都不喜欢纹身,之前周围的同学有不少对它热衷的,可不管他们怎么说,陆榆就是喜欢不起来。
她正想着,就又听到陆敬的声音:你说,是纹一朵罂粟呢还是要纹我的名字?他用力摁了一下,不等她回答,就已经给她做了决定。
嗯还是纹我的名字吧。说完之后,陆敬将她扶起来,搂在自己怀里,将头靠在她的颈间,贴`着她的耳垂,暧昧地吐气:平时在你身上留下的那些痕`迹,都不如这个时间长我想,一个纹身,应该足够让你记住我了吧。
陆榆皱了皱眉:我怕疼。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陆敬拍拍她的头,别再说什么拒绝的话了,你知道我生气了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到时候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陆榆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接下来的话,她能猜得到。
这样似警告又似威胁的语气,陆榆已经听他说过无数次,可害怕和畏惧的感觉还是如初,尤其是经历了和藏獒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三天这件事qíng之后,她更没有勇气去反驳他,更没有勇气去挑战他的底线。
所以她选择了沉默,陆敬没再为难她,这天晚上也没有再和她一起睡,说完这件事qíng之后,他便丢下陆榆一个人,自己去了书房。
他的手机还在书房的办公桌上放着,拿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好几条宁翎发过来的彩信了,彩信的内容,都是她偷偷拍下来的陆榆那边的文件。陆敬正看着,就又来一条短信,他点开,看到之后,无所谓地笑了笑。
是宁翎发来的。
我已经把你要的东西给你了。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离开他?
陆敬没有回她短信,而是给韩枫打了电话,韩枫这会儿已经回了自己住的地方,他平时和陆敬通话都是用另外一个号码的,他做事一向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被陆离发现。毕竟,他现在还在他手下工作,而且看这个样子,陆敬暂时还没有本事将他扳倒。
刚才宁翎给我发来个最近施工策划书,好像是一个电台的楼?陆敬开门见山地问他:这事qíng你知道么?
韩枫想了想,最近他们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这个项目的预算,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这个项目的存在,于是他如实地回答:我不知道。这消息可靠么?
宁翎应该不会骗我。陆敬脸色严肃,是陆离想背着公司的高层搞什么玩意儿么?这么大的事qíng怎么你们都不知道?
如果这是真的,那别的股东知道了肯定不会罢休。韩枫思考一番之后,说道:都出了策划书,如果在动工之前公司的人还不知道,那陆离就玩大了。
那我再让宁翎盯着点儿吧。陆敬失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玩意儿,最好等他自己玩死自己,也省得我费脑子对付他。
陆离应该不会做没把握的事qíng。以韩枫对陆离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明知故犯,而且,对自己不利的事qíng,他绝对不会做。
我呸。陆敬不屑,你以为他现在还是以前那个jīng明的人?他连自己的女人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还能做什么大事。
你觉得他是真的分不清楚?韩枫好心提醒他,上一次我开车送他们两个人回家的时候,听陆离和她的谈话,我总觉得他已经起了疑心了。
疑心?陆敬问了一句,示意他继续向下说。
具体内容我也忘了,反正当时宁翎就是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后来我咳嗽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随口应承了他几句。韩枫说,我看你还是小心着点儿。
这个好说。陆敬哼笑一声,实在不行的话,改天我把陆榆送过去和宁翎换一下,正品在他身边呆几天,他的疑心大概也就没有了。
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韩枫的嗓子有些哑,陆离不是傻子,我总觉得现在他这样,很不正常。
成,这事儿我们到时候再商量。陆敬看了眼桌子上的一摞纸,有些头疼:我现在再去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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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翎给陆敬发完短信之后,整个人就心神不宁的,以至于陆离叫了她很多次,她都没有回应,只是一个人死死地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呆。
陆榆?陆离坐到她身边,看到她紧紧地攥着手机,便要出手和她拿:你一直握着它gān什么?等谁的电话?
直到陆离伸手从她手中拽那支白色的手机,宁翎才回过神来,然后有些慌乱地将手机直接藏到身后。
你gān嘛跟我抢!?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瞪得很大,带着愠怒,又带着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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