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你下课留一下。我们换一位同学,谁愿意主动分享?”
两个小时的课程转瞬即逝, 一下课, 同学收拾书本, 挽起单肩包奔向食堂。独留莫诗诗和老师二人。
老师招了招手, 示意莫诗诗过去。
“医生那边怎么说?”
“医生说我受刺激太深,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听你们宿舍人说, 你从来不跟她们主动说话,平时上课也是一个人, 学习能跟得上吗?实在不行回家休学半年。”
“老师,你不用担心,我可以的。”莫诗诗连忙回答。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跟心理咨询室那边打过招呼了, 以后你每天过去聊上一个小时,学校的免费资源不用白不用嘛。”
“好的,谢谢老师。”
“就这样吧,你快去吃饭。”
和老师告别后,她去了心理科室。
心理老师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医生,三十多岁,见到莫诗诗后,她熟稔地倒了一杯水。
“今天情况怎么样?还是没法忘记星际吗?”
女医生有些关切,这是两人第五次会面。
莫诗诗摇了摇头:“我的记忆太深刻了。”
她甚至记得首都学院诗词系教室,那浅绿色绣紫藤花的窗帘。
“上周你讲到自己进入锦瑟一局,发现自己失去记忆,然后呢?”
女医生递给她一碟小饼干。
“后来,我填了高考志愿,回到爷爷奶奶居住的小镇……”
莫诗诗眼睛放空,陷入回忆。
一个小时后,女医生叹息一声:
“你是我从业以来,见过最幻想最严重的患者。你的逻辑太缜密,世界塑造毫无破绽,我差点儿被你说服。”
她从口袋掏出一个U盘,递给莫诗诗。
这是这段时间全部治疗资料,我把你推荐给我的导师,以后你每周天去医学院院长办公室找她一趟。”
莫诗诗抿了抿嘴,点头答应。
她没吃午饭,而是先回到宿舍。
阴暗的宿舍楼里,舍友化妆的化妆,追星的追星,吃饭的吃饭,时不时发出兴奋的叫喊,看上去活泼开朗,毫无心思,和她截然不同。
她放下书包准备离开,舍友却叫住她。
“哎。”
她疑惑地转头。
“你去心理咨询室啦?医生怎么说?”
莫诗诗心中一暖,没想到舍友还是关心她的。
“医生说情况有些严重,建议我找心理学院院长看看。”
“啊?那你要不去住院吧。”舍友担忧地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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