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床幔上的绣花,宋楚有些出神。
她只是一个庶女,微不足道。被舍弃,也是再正常不过了。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
绝望无助,这么低微,若是死了,死了就死了,激不起半点水花。
就像前世一样。
她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救。
有些事不能细写,一细想,后怕,苦涩,感激,都容易红眼睛。
这时春妞从外面进来,端了一盆热水。这几天她心里很着急,晚上睡不着觉,等姑娘好了一些才好点。
昨天又抱着姑娘哭了好久,一直后悔那天晚上怎么就睡着了。
服侍姑娘穿衣的时候,她又看见姑娘颈子上包着的白缎,还有上了药的耳朵,又有些难过。
“春妞?”
“嗯?姑娘怎么了?”
“娘娘去哪儿了?”
“娘娘一早出去了。”
宋楚见春妞心里存着事,她举着小手,“春妞你看,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这几天她喝了好些药,镇痛安神压惊助睡,各种药效都有,所以恢复得不错。
至少人不恍了,受到惊吓的心也渐渐的得到了平复。
经过几天的处理,她的的外伤已经好了。脖子上的伤在愈合,手也消肿了。就是耳朵有时候还翁嗡嗡,还在喝药。
反正意思就是她没事了。
“嗯……姑娘总算没事了,吓死奴婢了。”
春妞看了姑娘一眼,如今姑娘身体好转了,她有些事压着,想要说出来。
“姑娘。”
“嗯?”
“奴婢觉得……”
宋楚等了半天没见她说,
“怎么了春妞,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姑娘,奴婢觉得,你跟太子妃娘娘走得太近了。”
“嗯?”宋楚正在裹外衣,闻言停了下来,微微蹙眉,“太近了?没有啊我们哪里走得近了?”
“这几日姑娘与太子妃同吃同住,还……同睡。”
“这有什么啊,咱们不也是这样吗?”
“可没有同睡一榻啊。姑娘,你和娘娘同床共枕的,奴婢总感觉有些不妥。”
而且有些事春妞没说,她今早来伺候姑娘,正撞见太子妃娘娘从姑娘床上下来,吓了一跳。
姑娘衣衫不整,领口微敞,在床上睡得小脸红扑扑,而床边,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正在系腰带。背影挺拔,宽肩窄腰。
知道的晓得是娘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登徒子,刚欺负完人从床上下来。
春妞有些急,但又不知怎么跟姑娘说,总不能说她觉得太子妃像男人,所以这样真的不妥吧。
“春妞你就是想得多哦。”
“是是吗?”
“当然了。我跟娘娘都是女的,偶尔睡在一起有什么嘛?之前我还给娘娘暖被窝呢。”
这么一说,春妞又觉,好像确实又没什么。
毕竟娘娘是女的。
宋楚走出屋子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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