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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筝一直很安静地侧躺在chuáng的一侧,她呆呆地想着心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沉入梦乡,这一次倒没有梦。只是到了仿佛到了一个命定的时刻,她又准时地醒了过来,她抬起手腕,在黑暗中看向自己的腕表。天太黑她看不清楚,但她知道现在应该是凌晨五点。
由于半夜噩梦的事,她有点不太想站起来惊动旁边的莫峰,于是忍着不起身,也不去吸烟,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睁着眼睛等到天亮。这对苏筝来说的确有些难熬,毕竟这是将近十年的习惯。
她正盯着根本看不清楚的天花板,却忽然听到身边的人开口问:你醒了?是莫峰的声音,低沉嘶哑,听起来是刚睡醒的样子。
苏筝身子一僵之后,低声说:嗯,醒了。
谁知道莫峰却忽然大手一伸,将她直接翻转过去,让她直接看着眼前的他。
屋子里已经有些泛白了,她能看到他蹙着眉头望着自己沉思的样子。
他看了她一会,低声说:你睡眠不好。
苏筝禁不住笑了,这个问题太过没有营养,于是就要重新翻过身去。
莫峰却不让她翻过去,继续问:苏筝,我们在一起两个晚上,你都在同一个时间醒来了。
苏筝被他说破,gān脆挑眉问道:是的莫峰,我睡眠不好,我做过错事所以会做噩梦,但你要关心我的睡眠问题了?
莫峰闻言沉默了下,扭过脸去冷硬地说:你不必这样说,我们之间根本不存在谁关心谁这件事。
苏筝无声地笑了,不错,以jiāo易的名义,他们之间不存在什么谁关心谁的问题!于是她扭过身子去,闭上眼睛做睡眠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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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彻底亮了,苏筝起chuáng的时候,莫峰睁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她起身,穿衣,然后走进洗漱间洗漱。
当她走出洗漱间的时候,看到莫峰还躺在chuáng上,静静地看着自己,她不禁笑了: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莫峰的眉目间仿佛不经意地皱着,唇抿着,好像有点严肃,又好像根本没睡醒,听到她的问话也没有回答。
苏筝无奈耸了耸肩,走到他身边俯首说:你继续睡吧,我要去上班了。
莫峰低低地嗯了一声,依然没有说话。
苏筝更加觉得今早的莫峰有点莫名其妙,于是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开门离开。
当她离开后,莫峰盯上那个被关上的门好久,然后自己才慢慢地起chuáng。
12莫峰的醋意
莫云没有来上班,这是很少发生的事qíng。
莫云的秘书跑过来汇报,说是总经理今天消失,各种事qíng无人处理,打手机直接回答此电话不在服务区,苏筝听到这话,蹙眉想了下,给莫云拨了家里的固定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便被人接起,那边一个沙哑低迷的声音轻轻喂了一声,还带着点惊喜和期待。
苏筝听出是莫云的声音,马上回说:莫云,我是苏筝。那边一听到这回话,轻轻哦了声,好像很是失望,消沉地说是你啊。
这声音极其颓废无奈,这让苏筝更加感到不妙了。莫云是一个永远会含着淡淡的笑意对待别人的男人,他怎么会莫名地不工作,怎么会莫名地如此低沉?
想到前几天和莫云一起吃饭时他说的话,苏筝心里多少有了猜测,但还是问:你怎么了?
莫云好久没有说话,苏筝隐约听到那边似有若无的呼吸声,过了好久后,莫云才很是无力地笑了下说:我已经签字了。
签字?签字离婚吗?
前些天他才说过妻子提出离婚,如今就真得离婚了吗?
莫云的声音说不出的落寞,明明已经走到尽头回天乏力,却依然在笑,这笑让苏筝莫名的感到心痛。
苏筝是莫云的好朋友,但对于莫云的感qíng生活,她却知之甚少。这倒不是说苏筝毫不关心自己的上司兼朋友莫云,而是这个莫云对自己的感qíng以及家庭一直讳莫如深。苏筝一直觉得,对于莫家这样的家庭来说,也许他们家的孩子都是这样的吧,无论是热qíng的还是冷漠的,其实他们心里都有一道墙,外人很难轻易跨越。
莫云在外边jiāo际圈,似乎和所有的女xing朋友关系都不错,但要说他和哪个特别好的话好像也说不出来。唯一会一直和莫云并肩出现的倒是苏筝自己,可是苏筝知道自己和莫云最是清白不过,清白到两个人在一起都很少说话的那种。
而关于莫云家里的那位夫人,苏筝没有见过,以前也没有听莫云提起过,好像在莫云的世界里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物一般。也就是最近这一段时间,莫云似乎时常有个别言辞会表现出对婚姻的忧虑,于是苏筝便提醒他在外面总是要注意一下的,有些事qíng传到家里夫人耳中并不好的,可是莫云并不听,他反而觉得也许那个人根本不会在意。
苏筝冷眼旁观,越发觉得这个男人看起来各方面都很成熟,可是对于感qíng方面也许真得不太成熟。于是他签字离婚了,要离婚了,苏筝才开始真正看出,这个男人其实对于家里的那位夫人是多么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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