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筝见莫嫣然说了这个说了那个,就是没说起过莫竞离,于是试探着开口问。
莫嫣然一听妈妈提起莫竞离,马上低下头沉默了。
爸爸让自己和竞离一起过来的,但是竞离拒绝了,莫嫣然不知道该怎么对妈妈提起,她知道妈妈一定会难过的。
苏筝是何等人物,自然很快看出了小姑娘的为难,她苦笑了下,抚摸着嫣然的卷发反过来安慰说:没关系的,我理解的。
莫嫣然点了点头,眨巴了下眼睛说:妈妈,现在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苏筝虽然心里不舍女儿,但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不好再留,便让她早点回去吧。
莫嫣然带懂事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妈妈,你不要舍不得我,我明天还会过来看你的。
苏筝一下子笑了,这是她的女儿,懂事聪明又体贴。
莫嫣然又想妈妈撒娇了番,这才推门往外走,临出门前还冲苏筝调皮眨了眨眼睛。
莫嫣然走出去,却小心地没有将门全部关上而是留了一条fèng。
她笑着看了看走廊里默默站着的莫竞离,故意大声说:喂,你在这里偷听了多久啊?
莫竞离见她忽然走出来,瞥了她一眼,径自往外走。
莫嫣然偷眼瞅了下依然留了一道小fèng的门,冲着往外走的莫竞离不满地叫道:莫竞离你个胆小鬼!
47同行
莫峰原本的计划是让两个孩子留在这里,自己先行离开,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来找自己了。
莫竞离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留在这里,我会和你一起回S市的。
莫峰审视着自己的儿子,蹙眉问:为什么?
莫竞离低着头不说话。
莫峰看着沉默的儿子,忽然意识到这个年幼的孩子内心的冷漠,想到此时躺在病chuáng上的苏筝因为孩子伤透了心,便非常不悦,沉下脸质问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莫竞离感觉到面前的父亲身上散发出的怒气,握了握拳头,勇敢地抬起头,直视着父亲,坚定而冷漠地开口: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感qíng和想法,不可能任由你们摆布。
莫峰闻言冷冷地哼了声,对自己的儿子说:没有人要摆布你什么!
莫竞离抿起了薄薄的唇,慢慢地说:爸爸,小时候奶奶对我们说的关于妈妈的事,您从来没有反对过。
莫峰顿时语塞,是的,这些年来他斤斤计较于当时的事,竟然丝毫没有对孩子的想法加以疏导。
莫竞离看着父亲倏然收紧的下巴,淡淡地笑了下,望着窗外轻轻浮动在天际的白云,悠悠地说:在我心里,母亲是一个遥远而陌生,这种感觉已经根深蒂固了。可是你们忽然跳出来说,也许她不是这样的,她没有抛弃我们,她回来寻找我们了,她甚至是爱着我们的。
莫竞离回过头,幼小的眸子里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意:很抱歉,我没有办法接受。
莫峰闻言更加不悦,皱眉说:莫竞离,难道你之前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你这个老爷子口中最出色最聪明的孙子,怎么可能没有猜出来她就是你的亲生母亲?如果你没有猜到这个,以你的谨慎,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跟着她离开?
莫峰一番话说出来,看着旁边的莫竞离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下,知道自己说中了他的心事,莫峰冷笑了下质问道:现在你又在这里说什么事出突然你没有办法接受?你到底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
莫竞离垂下眼脸,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莫峰看着在自己的质问下无言以对的儿子,非但没有丝毫高兴,反而心里一抽,随即止不住的愧疚袭上心来。
这是他和苏筝的儿子,这个儿子长得和苏筝非常像,他会在qíng绪波动的时候像苏筝一样垂下眼脸掩饰住自己的一切qíng绪,他有薄薄的唇和jīng致的面容,这都是苏筝才有的特质!
现在自己却在这里bī问着他,将他bī到死角。
十年来,自己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现在却要求他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而且这个孩子天xing冷漠,他虽然才智出众,但在qíng感上却极为闭塞。这样的一个孩子,让他怎么可能像嫣然一样那么容易地接受这么大的转折!
莫峰苦笑了下,无奈而讽刺地说:算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我不qiáng求,相信她也不稀罕qiáng求来的母子qíng。
所有的苦果都是自己一手种下,事到如今,他能为苏筝做的便是为她奉上她最想得到的。嫣然xing子单纯至qíng至xing自然是没问题,眼前这个冷漠的小孩却最是棘手,只能从长计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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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莫竞离这里的qíng况,莫嫣然自然是及时通报给了苏筝。
苏筝一听这qíng况,略一沉思后说:如果他也要离开的话,你不能一个人留在这里陪我。
莫嫣然自然不忍心丢下母亲给那个看着就不靠谱的阿酒,赶紧摇头又摆手地撒娇:我就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陪你嘛!
苏筝笑了:不用的,你不需要留在这里,我也不留在这里,我们一起回去吧。
莫嫣然摸着妈妈腿上的石膏,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颇为担忧地问:那样真得可以吗?打了石膏不能轻易移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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