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夫妻每周相聚也就是周末,有时候周末恰好赶上她不方便,也只是能在chuáng上gān抱着而已。这样算起来的话,夫妻二人真正能够在chuáng上团聚的时候一个月都没四次。因为这个的关系吧,杜衡每次见面总是向她索取许多。
虽然有时候苏叶自己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夫妻间有热qíng总比相敬如宾好,可是她也才十九岁而已,对这种事qíng还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更何况平时看起来稳重内敛的杜衡在chuáng上qiáng横起来实在要人命,所以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这个的。
苏叶匆忙洗漱过后,眼看着竟然已经九点过了几分钟,她赶紧穿上衣服下楼去。下楼到了餐厅,只见餐具早已经摆好了,陈妈侍立在一旁,杜衡正手拿着报纸坐在餐桌前等着呢。
苏叶有些歉意地笑了下:我竟然晚了,你应该先吃的。
杜衡放下报纸,从容地看了眼苏叶,发现她脸颊微红:不用着急,反正是周六,晚一些没什么。
杜衡的习惯是,只要在家里,一定会和苏叶一起吃早餐的。如果苏叶晚了,他会等着苏叶的。
这个早饭吃得千篇一律正襟危坐,杜衡偶尔会叮嘱苏叶不要偏食,说话的样子很是严肃,不像一个丈夫反而更像一个父亲。苏叶倒是不觉得奇怪,她已经习惯了。杜衡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就在于,在任何地方,他都如同一个高jīng度的时钟一丝不苟。当然,chuáng上除外。
吃过饭后,杜衡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苏叶很想上楼去,但她知道杜衡希望她也坐在这里,于是她只好不动。
苏叶看着认真地读着报纸的杜衡,她忍不住想,世上的其他夫妻是怎么相处的呢?
她努力地回忆着父亲和母亲的相处,她记得他们是会在饭后一起散步的,手牵着手,父亲偶尔还会吻母亲的唇角。苏叶的印象中,父母相处的氛围总是融洽温馨的。
她想象着自己和杜衡若是那样,又会如何?杜衡会吻她的唇角吗?会笑着和她一起欣赏花园里的薰衣糙吗?
苏叶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杜衡也会对自己笑,据陈妈说那种笑是带着宠溺的笑,可是在苏叶看来,那种笑里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朦胧感。她不懂杜衡这个人,于是她总觉得那个笑容隔着千山万水,她看不清这个笑容背后的心思。
她,并不懂他。
苏叶禁不住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猜透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什么样的女人能够把握住这个男人的心事?会有这样的女人吗?想起早上电话里那无拘无束的笑容,她忍不住想,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郑晕?
想到这些的时候,苏叶并没有什么酸涩的意思,她心里知道,自己和杜衡无所谓qíng爱,反正两个人登记结婚了,以后是要永远在一起的。自己的翅膀过于稚嫩,自己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所以她注定要在这个男人的臂膀下生存。而这个男人呢苏叶垂头,默默地回忆起之前偶尔捕捉到的只言片语。
撇开苏叶所继承的巨额财富不提,苏叶的父亲在生前拥有杜衡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杜衡自己也只是拥有百分之四十五而已。只有杜衡享有了苏叶继承的那百分之三十,他在公司的董事大会中才有绝对的权威。
在苏叶的父母还在时,在苏叶还是个懵懂的少女时,她也曾梦想过书中所说的那种美好爱qíng。不过这一切随着苏叶父母的离开而再也不会想起,身负亿万身家的稚龄女子,单纯的爱qíng太过奢侈了,她此生只求安稳度过。
杜衡从报纸中抬起头,审视地看着面前凝视着自己的妻子,轻笑了声问:你今天一直在看我?
杜衡三十过一,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再者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只因为平时太过冷峻深沉而给人一种沉闷之感。如今他带着轻笑望着自己的妻子,倒是犹如chūn风chuī过寒冬,让人心生陶醉。
苏叶想起自己一早上所想,自己也轻笑了,不过并没有回答。她其实也明白,杜衡又也没真要她的回答。
杜衡见苏叶笑着的样子,gān脆放下了报纸,示意苏叶坐在自己身旁。苏叶望望旁边收拾的佣人,有些不好意思。
杜衡轻咳了声,佣人颇有眼色地退下了。
苏叶轻巧地站起来,坐在杜衡身边,杜衡抬起手环住她,沙哑地问:要不要出去玩?或者去逛街?
苏叶摇头:不要。
家里日常所需自有陈妈cao心,而自己平时的衣物也有人定期送上,她不需要出去玩,更不需要逛街的。
杜衡显然也不知道周末夫妻二人应该做些什么,所以他抬手帮她顺了顺头发后问:你刚才想什么呢?
苏叶靠在他肩膀上,想了想才小心地回答说:我在想我爸爸和妈妈。
杜衡听到这个,皱了下眉头说:想你爸妈了?那要不要我们去看看他们?杜衡说得看看他们,自然是带着苏叶去扫墓。
苏叶摇了摇头:算了,我只是想起他们以前的事来了。
什么事?苏叶并不喜欢说太多关于她父母的事,难得今天苏叶提起,杜衡便顺便多问几句了。
苏叶轻叹了口气:没什么啦,只是想起以前家里院子种着薰衣糙,爸爸会带着妈妈去散步。
杜衡一听笑了:这个好办,回头我让人给我们园子里也种上薰衣糙,然后我带着你去散步,好不好?
苏叶有一丝感动,乖巧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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