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大家提起这个时,有朋友会开着玩笑说:其实你虽然志得意满,但到底还差一样东西。
这时候自然会有人起哄,问到底是什么,有人便猜是qíng人了。成功的男人总不能只有家里的一个女人,家里的那个再如何美貌,总也有看厌的时候。在外面没个红颜知己为伴,说出去都没有什么面子吧。
开玩笑的那个朋友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说得是孩子啊!
中国人嘛,传统的老观念一直都是在的,作为男人是需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孩子,哪怕是女孩子也没关系。偌大的财产若是后继无人,留给后人说道时总是遗憾。
杜衡听到大家提起这个,顿时勾起了他的另一桩心事,于是再次皱紧了眉头。虽说他如今和苏叶感qíng上很是疏离,但房事上倒还是一直有的。不频繁,隔三差五还是会在一起。如今苏叶也二十二了,做妈妈相较于常人是有点早,但年龄倒也足够了。可是为什么他们一直的努力从来没有过音信?他和苏叶每年都会定期地对身体做最全面的定制检查,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啊。
对于孩子这个事,其实杜衡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私心。这几年他和苏叶两个人的相处是越来越生疏,明明就在枕边,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任凭他百般努力也不见成效。他想着如果能够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流着两个人血液的孩子,也许对他们的关系有很大的改进。
再者说了,假如他真得无法抓住那个人的心,至少希望那个人能够彻彻底底地属于自己。让她为自己生儿育女,便是他在心里更为彻底的拥有。
就在杜衡思索这个人生大事时,苏叶却在忙得焦头烂额。这几年来,她痛定思痛,一边尽着为j□j的本分,一边忙着两件事。一件是在学校好好读书当个好学生,据说很多人最美好的回忆便是在大学里的青chūn时光,她的青chūn年华虽然有些特别,可到底也是一段回忆,她必须督促自己努力;另一件事便是自从大二后,课程少了,她就开始在公司里实习了。开始的时候自然有许多不能上手的事qíng,毕竟她没有任何经验,可是在杜衡的帮助下,她渐渐进步,如今已经开始cha手一些公司决策方面的大事了。
现如今她正是大四,马上就要毕业,学校里毕业论文要写,公司里也有一堆的事要处理,自然是忙得很,以至于她几乎忘记自己有几天没见过杜衡了。
其实这几年,她是很少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了,那些关于杜衡和她的梦,得到的和失去的,哭过的和笑过的。
有时候,一个人守在偌大的空chuáng上,她也偶尔会想起他们之间,但浮现在脑海中的竟然都是最初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他,俊秀挺拔的青年,笔直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属于他的公主。
她悲哀地发现,原来那长久以来自己以为惯xing的依赖和亲qíng,最初竟然也是那么美好的开始。
假如自己的父亲没有去世,不知道这个故事又是怎么演绎的?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即使自己依然是那个住在城堡里的公主,故事依然不会美好。当自己穿着白色的公主裙挽着那个白马王子的手走下台阶时,其实另一个女人已经在暗处静静地看着,甚至也许已经在为他们逝去的孩子哭泣了。
故事是那么美好,现实就是如此的苍白和无奈。
苏叶想到这些的时候,使劲地摇了摇头,可是却怎么也摇不走。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怀中的米老鼠抱枕抱得更紧了。
她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晚上一个人的时候很难入睡,渐渐地就成了习惯xing失眠了。经常一个人躺在那里,假装自己睡去,可是最终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亮。
难以入眠的她摸过旁边的小镜子,就着昏huáng的夜灯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她依然看着很年轻,白皙细致的脸孔透出文弱和优雅的味道,据说她的母亲是正宗的肉文屋,祖上出过八个状元十二个榜眼七个探花的。这种带着一点贵气的文弱和优雅,应该是遗传自母亲的基因吧。
这也许正是许多人眼中看到的自己,那个有着凌云壮志却又稳定老成的成功企业家杜衡的妻子,一个文弱高贵,淡泊从容,而又幸运到让那么多的女人嫉妒的的女人。
也许在杜衡的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
可是她自己知道不是的,她的内心远远不是她的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文弱和优雅。
她平静的面容下,其实有一颗霸道而自私的心。
假如真得要爱,那她想要的,应该是完全的拥有,炽烈的爱意应该是不掺有任何一丝杂质的。
宁缺毋滥,不是她的,她不要。
苏叶清澈的大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她紧紧搂着怀中的米老鼠抱枕,轻轻地对自己这么说。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来,在陈妈还没进屋前就用冷水敷眼睛。她知道假如杜衡不在家里,陈妈会定时向他汇报自己的qíng况。她不想等下来个电话开始对自己进行拷问为什么会顶着一对熊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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