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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过程中,沈初雪也慢慢地有了伤病。

她的情况比冯歌好很多,主要是当年骨折过的地方,长时间的训练之后会酸痛难忍,有时完成动作,也能感受到那一块骨骼承担着极大的负荷。

在自己亲身感受到伤病之前,其实无法真正理解带伤上场的毅力,只有自己痛过,才知道这样的折磨有多么煎熬。

她的左腿开始绑上绷带训练,也曾经在比赛前打封闭,沈初雪忽然想到,绷带在这里或许有另一层含义,它意味着一名运动员,从初出茅庐的小将,成为了老将。

好在她还有苏致。

这位据说曾经专攻心外科的医生,在提前完成播音主持学业、正式进入电视台之余,还重新学习了骨科和内科,专门为她调理身体,缓解伤病,效果还不错。

沈初雪也坚持着,无论伤病多么痛苦,无论压力有多大,都要保持阳光和笑容,不要变成另一个总是绷着脸的冯歌。

……

四年后,沈初雪又一次站在了奥运赛场上。

这回跟她一起来的个人全能选手是梅思莹,她们一起冲进了决赛,资格赛成绩分别为第二和第八名。

这一次,二十岁的沈初雪仍然对着镜头甜甜地笑,观众看到这个笑容,仿佛重回四年前的夏天。

只有沈初雪知道其实不一样,四年前,她为来到奥运快乐,可是这一次,她知道哥哥就在离她不远处的解说室,镜头拍下的画面会第一时间传到那里,对着镜头笑,就是跟哥哥打招呼。

就像有时候,苏致独自在训练场的观众席上看她,她总要这样跟他打招呼。

这一次的沈初雪,经历了许多大赛的磨练,赛场经验丰富了许多,从资格赛起就展示出强悍的实力,与俄国队的名将仅毫厘之差。

决赛开始后,她们的分数你追我赶,三轮下来依然不分上下,直到进入最后一轮带操。

沈初雪今年前三项都是快节奏的歌曲,曲调大多激昂,最后一轮却选择了一首清新的江南小调,叫《小荷》。

沈初雪是个苏州姑娘,那里有昆曲评弹、粉墙绿瓦,古运河的水流经这里,岸边杨柳依依,水中乌篷船摇摇荡荡。

苏州乡下的老家还有一个莲塘,每逢夏日,荷叶碧圆,粉荷亭亭,莲子清甜,莲藕雪白,供人观赏、游乐、烹菜、入画,最后沉浸于每一个人的记忆。

沈初雪小时候说,粉嫩的彩带在身前打出的一个个波浪,就像荷花花瓣,她说出这样的比喻,不能说没有受老家莲塘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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