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善猛地回头,看见一身迷彩服的韩熠昊正斜靠在墙上,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痞笑地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她怒视着他,质问道。
够久了,全程听完。他刀锋般的剑眉挑起,坏坏笑道。
无耻!你竟然偷听我打电话!沈从善拳头紧握,真想一拳打掉他脸上得意的笑容。
你能在这里打电话,我为什么就不能碰巧在这里休息。再说,你讲得那么大声,我根本不用偷听。站直了身,韩熠昊回答得坦坦dàngdàng。
我懒得和你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虽然憋了一肚子火,但一想到集训结束后再也不用见到这个小人,沈从善也懒得和他纠缠,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后,她转身离开。
那你很快就会失望了。望着她的背影,韩熠昊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熠昊,原来你在这里。从远处走来同穿迷彩服的齐名扬,他看见韩熠昊,出声唤道。
怎么了?韩熠昊收起脸上笑意,面向齐名扬。
名单上面的人员,他们的资料你都看了吗?扬了扬手中厚厚的一沓资料,齐名扬问道。
不止看了,还进一步了解了。韩熠昊意有所指地说道,想起刚才听到的吵架,他的心里十分愉悦。
什么?齐名扬有些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作为上司,要懂得关心下属。某人一本正经地说道。
齐名扬虽然觉得从韩熠昊口中听到这句话有些奇怪,不过他不想深究,他翻了翻资料,忽然开口说道:那个叫沈从善的女警也入选了。
我知道。韩熠昊淡淡说道。
她的档案还真是丰富,不过有些奇怪,她参与破获了这么多起案子,却一直升不上去。齐名扬边看边说。
这种团体破案,本来就只有一个功臣。韩熠昊懒洋洋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她一直在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却不知道?齐名扬皱着眉头问道。
或许她知道,不过心甘qíng愿。视线落在远处,韩熠昊不知所以地丢出这么一句,在撞上齐名扬等着他解释的目光后,岔开了话题,走,该回军区了。
鉴于萨莫斯严峻的形势,应联合国维和总部的要求,中国维和部队出发的时间提前了。
当沈从善得到这一通知时,她正前往梁司翰工作的地方,然而当她赶到那里时,却被告知梁司翰去了市厅开会。
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没通,她只得给他留了一则消息,告知他今晚她就要离开,到了非洲再给他电话。
回家匆匆收拾了几件衣物,和舅舅一家人告别后,沈从善轻装从简就赶到了集合地点。
傍晚时分,从考核中甄选出来的三十余名维和警察坐上了军用飞机,开始了非洲维和之旅。
在历经了二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中途三次燃油补给后,飞机降落到了耶莫里首都机场。
走出机场,已有两辆大巴在外等候了。本来都已经疲乏困倦的维和警察们,一坐上汽车又都纷纷来了jīng神,好奇地观看沿路的景色。
耶莫里虽然是萨莫斯的首都兼第一大城市,但是看在众人眼里只有破旧和寒酸的印象。在没有进入市区中心之前,大都数建筑都是单层的木板房,来接机的同志介绍说,这些都是普通的居民聚居区。
沈从善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色,心里猜测梁司翰收到她的留言会是什么反应,一想到走得这么匆忙来道别都来不及,而且距离下一次见面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她就越发后悔那天和他吵架。
很快,车子就到了市中心。在众人的惊讶里,沈从善也发现了这里与刚才所经之处的重大区别。宽距是刚才土路的两倍。两侧的独栋房子无论使用的建材还是整体设计合理的结构都更与国内的两层公寓相似,看上去就很舒服。
然后就出现了一幢外墙全部由铝合金板装饰的现代化七层楼。
不等众人发问,接机的那位同志就笑了,略微压低了声音说:奇怪吧?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很惊讶。这个建筑就是政府办公大楼。它周围的高级住宅都是政府官员的府邸。这个国家的腐败程度恐怕与它在国际上的经济名声成反比。不过,这些是它的内政问题,和我们无关。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足够了。
众人纷纷点头,不多做评论。
019 长官VS兵
壍搅宋和警署,听了联合国维和长官的讲话之后,沈从善在去医疗处领取预防疟疾等非洲流行疾病的药品时,竟然遇见了路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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壛饺硕际鞘分惊喜,虽然前几天才见过面,但毕竟现在是在国外,遇到熟人的心qíng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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壊皇牵我们前两天就到了。今天是专程过来拿药的,军营那边药品不够。路嘉仪解释道。
壨样穿着深蓝色制服,戴着蓝色贝雷帽,臂章缀有地球与橄榄枝图案,胸前醒目的国旗标志着她们都来自中国。
壘营?你被分到哪个军营了?在来的路上,沈从善就已经知道,维和部队是被随机分派到各个任务区的,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员不一定会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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