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从善几个月无微不至的照顾打动了,也或许是韩曜辰小朋友在其中起了莫大的功劳,岳青菱渐渐想通了,其实韩长轩说得对,岳青菱不接受从善的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过得不开心,没有得到想要的生活,所以在后来的岁月中思想慢慢扭曲,总喜欢cao控别人,尤其是两个儿子。
|在从善的提议下,韩长轩放了自己一个长假,带着岳青菱去了国外旅行,从善每天都打电话去询问qíng况,岳青菱从开始的讲不到两句就挂电话到后来兴奋地和从善谈天说地,还告诉从善,她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了,没想到她活了大半辈子了,到现在才明白最爱的人原来一直都是韩长轩,这个以绝对qiáng悍姿态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
|从善忍不住好奇地打探是什么突然让岳青菱醒悟过来了,岳青菱告诉她,他们在德黑兰(伊朗首都)时,遇到过一次炸弹袭击事件,她亲眼看着满大街的人吓得四处乱窜,有不少男人为了逃命,竟然扔下妻子儿女独自逃跑。
|她当时被人推了一下,差点摔倒,韩长轩一拳将那个撞到她的男人打倒,然后抱着她就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当时,她听着四周乱哄哄的声音,说不害怕是假的,等到韩长轩放下她时,她才看到他的后背上不知何时开了个血窟窿。
|她看着韩长轩脸色苍白地昏倒在地,第一次前有未有地感觉到害怕,她慌乱地去拉路人,恳求他们帮忙送他去医院,然而没有一个人多看她一眼。后来救护车赶到了,岳青菱一路跟着,直到韩长轩被送进了抢救室,才失声痛哭出来。
|她想起很多年以前,韩长轩也是这样,用自己的xing命来换取她的平安。
|她说,那一个小时,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跪在地上祈求上天保佑,她本不信教,可那时候,除了不停祷告外她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做些什么。
|她说,那一个小时是她人生中过得最漫长的一个小时,手术室灯一直亮着,她整个人如寒风中的枯叶般抖个不停。
|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电影慢镜头般不断在她眼前重复回放,她那时才知道,他的好、他的坏、他的霸道、他的专qíng,他所有优点缺点早已像血液般融入进了她的生命里,他若不存在了,那她也就只是一具gān枯残躯了。
|所幸最后奇迹还是发生了,韩长轩被救了过来,然而他毕竟不年轻了,这么来一下就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期间,两人决定不告诉家人,免得让孩子们担心,在医院里,岳青菱没有请高级护理,而是亲自伺候韩长轩,她同他说,他照顾了她大半辈子了,以后就由她来照顾他。
|韩长轩养好了伤,两人决定继续旅行,他们到了威尼斯,却又遇上了发大水。
|在那里,他们见识到了世界上最làng漫的洪水,威尼斯的人们在水中歌唱、欢腾、接吻,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想到,既然面对灾难都笑得出来,那生活的坎坷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后,岳青菱给从善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她与韩长轩站在圣马可广场上时拍的背影,他们穿着雨衣,积水到了他们的膝盖位置,但他们十指相扣,那么紧,那么牢,似乎再也没有什么事物能将他们分开。
|自此从善终于彻底放心了,韩熠昊见她盯着照片傻笑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鼻子,问她要不要也去感受下làng漫的洪水?
|从善摇摇头,搂着韩熠昊的胳膊说道,只要和他在一起,空气、雨露、路边的杂糙都是最最làng漫的,她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从善姐笑得那样甜,是想到什么了吗?谢一一见从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意,忍不住打趣道。
|谢一一同齐名扬结婚有半年了,说起这两人的恋爱过程,简直可以写成女追男的教科书,当时齐名扬觉得谢一一年纪小,怕她思想不成熟只是图一时新鲜,所以死活不同意,但自从看见发生在韩熠昊和勾子铭身上的事qíng后,他的思想发生了改变,如果人生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故,所爱的人随后都有可能突然之间离开你,那为何不趁着能爱时好好相爱,何必要给自己增加那么多包袱,将未来不一定会发生的事当做现在畏首畏尾的诸多借口?
|想通了这一点,齐名扬接受谢一一就没有那么困难了,再经过了谢一一女同志不懈努力下,两人终于结为伉俪,而且从目前的qíng形来看,他们的婚姻生活十分美满,被称为S军区的又一对模范佳偶。
|你也笑得很甜啊,是不是也想到你家那口子了?一名外形靓丽、轮廓有些偏混血的年轻女子笑着cha话道,她是钱少杰的妻子杜薇薇。
|说起钱少杰和杜薇薇这对欢喜冤家,在场的人无不感叹命运之神那凡人无法猜透的心思,韩熠昊和从善结婚没多久之后,钱少杰就被家里人qiáng迫着娶了杜氏银行的千金为妻,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商业联谊,所以两人心里都有怨气,看对方都很不顺眼。杜薇薇成长背景不同凡响,据说是从小就被自家爷爷扔进了少林嵩山,是名副其实的少林俗家女弟子。
|可想而知,杜薇薇绝不是一般的豪门千金,她个xing单纯率真,有时候直接得近乎粗鲁,钱少杰这样一个有些轻微洁癖轻微qiáng迫症的完美主义者,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老婆是个大老粗呢?
|于是相看两相厌的二人各玩各的,谁也不gān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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