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子见他有点恼羞成怒,冷冷的瞥他一眼:你至于这么激动吗?你什么意思?叶小舫觉得晗子的语气有点yīn阳怪气,他不喜欢她此刻看着他的目光。
你都不知道向北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就说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不是太武断了,向北二十了,谈恋爱用不着经过你批准,你当是你们部队上呢,恋爱还得打报告。晗子和他针锋相对,一点儿也不输气场。
叶小舫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让她不满,缓缓吐了口气:好吧,我回去再问问。晗子直视着他,似乎想看穿他心事,很久也没跟他说话。
叶小舫找她说话,她也不理,讨了没趣之后也就闭口不言,为向北的事已经很心烦了,不想再跟她也起争执,只顾开车。
车拐进外jiāo部家属区大院儿里,叶小舫把车开到晗子家楼下,看着晗子解开安全带,开口:我今儿就不上去了,你自己当心点。晗子见他语气平淡,连晚安吻都不给,悻悻的下车而去。
再想起他之前的态度,晗子心里更加郁郁不乐,他对谁似乎都没有对向北的这份心,那种感觉,不像是对妹妹,倒像是对恋人,透着一股醋劲儿。女人的直觉通常都很准,不能怪她对向北心有芥蒂,实在是叶小舫自己的言行让她不得不那么想。
趁着叶小舫的车还没开走,晗子心想,得报复回去,要郁闷大家一起郁闷,跑过去敲他车窗,等他把车窗摇下来,她伸出食指狠戳他太阳xué。
gān嘛偷袭人家?叶小舫本能的捂着脑袋。晗子媚眼一飞:这是你甩脸子给我看的惩罚,还偷袭人家,你恶心不恶心。
叶小舫瞪她一眼,气鼓鼓的。冷不丁的,晗子又戳他脑袋一下:我又偷袭人家了,怎么样?你下来打我啊。报复过后,晗子气顺了许多,捂着嘴笑,跑开了。
不等她跑到电梯口,叶小舫已经追来,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等电梯开了,把她放进去,按了地下室的层数,又把所有楼层的层数都按了一遍。
突袭成功,我先走了。叶小舫说完这话就跑远了。晗子气急败坏的按着自己要去楼层,可电梯还是先下到地下室,才又开始上升,上一层开一次门。
这家伙越来越坏了,晗子心里恼他一会儿,又想他一会儿,可是始终有一个梗,滞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
叶小舫开车回家,一忍再忍才没有给向北打电话。湛未未听到勤务员回报,扭头去看,果然看到儿子从外面进来。
叶小舫看到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前抱了抱她。湛未未奇道:你怎么这时候回家来了,不是说跟晗子吃饭去了。有点事儿。叶小舫思忖着话该怎么说。
闹别扭了?湛未未瞧着儿子的脸,见他似乎有点不大高兴的样子。没有,不是因为她。叶小舫否认。
那是因为谁?湛未未轻抚着儿子的头脸。哪怕他已经三十岁,在她面前还是孩子。妈,您有没有觉得北北最近有点不对?叶小舫决定先从他妈妈这里打听打听。湛未未跟向北感qíng一向很好,向北有什么心事也会跟妈妈说。
湛未未想了想,摇头:没有啊,她每个周末回家,周一回学校,一直这样。那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叶小舫追问。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湛未未太了解儿子了,他必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拐弯抹角的问。叶小舫这才道:北北可能是恋爱了。
挺好的,小女孩子谈个恋爱很正常,不用大惊小怪。湛未未并不觉得这事有多大。向北都念大学了,谈恋爱正是时候。
叶小舫摇头:您知道她跟谁在一起么,时墨言,她跟时墨言在一起。他?!湛未未的眉头也轻轻的皱了起来。她没忘记,那时候偶遇晗子,跟在晗子身边的正是时墨言。
我觉得这事儿不单纯,时墨言那小子不知道在捣什么鬼。叶小舫说出自己的疑虑。湛未未倒没觉得意外,浅笑:北北找上墨言有什么不好,墨言无论家世人品都很出色,北北真要是能跟他修成正果,倒是桩不错的姻缘。
我倒没您这么乐观。叶小舫嘀咕一句,可是他再不满也不会把时墨言追求过晗子的事告诉他妈妈,那样会让他妈妈对晗子产生误会。
儿子呀,北北已经长大了,你又不能跟着她一辈子的,你把她接到咱家来,已经是报答了她爸爸的救命之恩,其他的,你真没必要想太多。眼见儿子一副焦虑的神qíng,湛未未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茶。
叶小舫凝视着湛未未的脸,觉得她话里有话。湛未未的视线落在别处,云淡风轻的神qíng看不出喜怒。叶小舫纵然心有疑虑,却也不好再说,他妈妈的脾气他知道,说话点到即止,绝不会多说一句,可他妈妈说的每句话,都是斟词酌句,皆有深意。
湛未未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细心的替儿子整了整衣领,嘱咐:下星期天是你爷爷九十大寿,前一天的暖寿安排在咱家,你把晗子带到家里来吃饭,你爸爸见过她之后说她很不错,我也想见见她。
行。我跟她说。叶小舫早就想把晗子带回家,可惜的是这段时间他太忙,一直抽不出空,他爸爸也忙,父子俩的时间难得遇上。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