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在外面听不真切,却还是清楚的将他每个字都听进了耳里,他话中的低落感让她心疼不已,又听到他断断续续说道:我这个样子,她会失望的。
夏眠握紧门锁,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怒气,她突然就走了进去:我是失望,因为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薄槿晏惊愕的看着突然闯入的女人,黑沉的眼眸剧烈紧缩着,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夏眠一步步走过去,紧紧盯着他震惊的表qíng: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夫妻不是该患难与共的吗?你只给我美好的幻象,却不给我同舟共济的机会,我们的感qíng要怎么坚定?
薄槿晏皱紧眉头死死睨着她,片刻后僵硬的扭过头:你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没看到我失控的样子。
失控?夏眠平静的喘息一声,苦涩笑道,上次差点掐死我,算是失控吗?
薄槿晏咬紧牙关,脸上的寒意瞬间yīn霾瘆人,这件事显然成了他心里跨不出的坎,他全身都绷紧僵硬,好像随时都有发怒的可能。
夏眠看他不愿看自己,转身绕至他身前,她仰起小脸执拗的盯着他:我承认某一刻我害怕了,可是我不会退缩的。槿晏,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抛开我。我不想只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好、你的爱,你láng狈的、脆弱的我也统统都要。
薄槿晏握住摇椅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力骨节微微发白,他下颚绷得紧紧的,绝qiáng的不愿直视她眼中的坚定眸光。
可是我不想。薄槿晏冷漠的回答,我疼你宠你,那是我欠你的。
夏眠握了握拳,伸手覆住他的脸盘,qiáng硬的迫他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槿晏,你不欠我什么,我从来都没怨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薄槿晏黢黑的眼底隐约有些挣扎的神色,他眯眼和她对视着,薄唇微微一动:我欠你,欠了很多。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可能在孤儿院吃那么多苦,也不会从小就没有母亲。更不会被卫芹bī到那种地步,甚至亲生儿子在面前都不敢相认。
夏眠不知道薄槿晏原来一直在意这些事,他不说,却不代表他真的全无反应。他这么沉闷的个xing注定他不善言辞,不会轻易的表露自己的qíng感,内疚自责,只会一遍遍深埋心底自我折磨、自我厌弃。
夏眠摇了摇头,一字字清晰的吐出口:槿晏,和你没关系。而且我现在很好,我有你,有孩子,我们马上会有个幸福的家。
薄槿晏痛苦的看着她,最后用力闭了闭眼:可是我病了,夏眠我差点杀死你。我怎么可以对你做这种事,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我、我真是个疯子。
他哽住喉咙说不下去,眼底一片赤红拉满血丝,看得出他的状态越来越糟糕,qíng绪也极其不稳。
夏眠又心急又心疼,因为他那句疯子更是瞬间模糊了视线,这个男人从她十五岁就jiāo缠在一起,他每一副模样他都见过,却从未见过他这般低迷绝望的眼神。
她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汲了汲鼻子:病了我们一起治,你不完美,我也不优秀,你看看我的缺点。
她顾左右而言他,似乎着急证明自己的不足,qíng急之下开口:我为了给你生孩子,都这么胖了,你不要我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包子出生,然后小包子真的会颠覆你们的三观,表被她萌萌的名字欺骗了,下章不nüè,真的╭(╯3╰)╮
☆、番外之漠北
亦楠和夏眠薄槿晏相认后,总是一直担心漠北的生活,每天给漠北打电话:爸爸,你今天吃饭了吗?
漠北无语,一边打领带准备出门:你在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心我。
亦楠觉得自己很委屈:我在家的时候每次提醒你我肚子饿了,其实就是暗示你你该吃饭啦,现在我不在,怕没人提醒你。
漠北对着镜子刮胡子,被孩子充满童真的话逗笑,险些把下巴刮花了,于是绷着脸低声道:好好好,你做什么都有道理。
那你吃了吗?
没吃。
漠北刚回答完,亦楠就敏锐的听到了电动剃须刀的电流声,尖声喊道:老爸,你竟然在刮胡子,你是不是要去和漂亮阿姨约会?
漠北反思起是不是自己平时太不注意外表了,所以才给孩子这种刮胡子就是要去和女人约会的错觉?
他把下巴上的泡沫弄gān净,照了照镜子才说:对啊,老爸就是要去约会。
手机里马上传来亦楠的惊声尖叫,漠北淡定的把手机拿开点距离,但是还是清晰的听到亦楠在那边对着旁边吼:妈妈,漠北爸爸要去相亲了!他已经不爱你了!!
漠北:这孩子的qíng商果然和薄槿晏是一个档次的。
漠北的确是要去相亲,被报社主编bī得没办法,只能敷衍的去吃顿饭而已。
事实上自从夏眠和薄槿晏结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想男女间的事qíng了,他过去许多年的注意力和jīng力都花在了夏眠身上,一直没在留意过身边的女孩该是怎样的风景,现在和别的女孩相处起来,他觉得自己一定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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