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谢彧连忙按下床头的按钮。
护士和医生鱼贯而入,简单地查探了一下她的情况,大概是说什么惊吓过度没有大碍,如此云云,葡萄糖已经打完,护士帮忙把针头拔了,很快房间里又只剩谢彧和钦夏两个人。
都保持着沉默,谢彧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坐在床边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放肆地流连着,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钦夏回过神来,全都是真实的,那……她的孩子呢?
她连忙抓住谢彧的手问道:“彧哥,宝宝呢?我们的宝宝呢?”
看着她眼底再次涌上的惊慌,下一秒又要哭出来,谢彧终于忍不住将人带进怀里,“宝宝没事,还在你的肚子里。”
“刚才没听医生说吗?等会带你做个全面的检查。”
他抱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好一会才敢用力抱紧她,赶来时撞见的让他目眦欲裂的画面仍旧印在脑海里,怎么都忘不掉。
衣服和头发凌乱,让钦夏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手腕上的红痕和淤青触目惊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声尖锐刺耳,透出来的绝望让他差点失去神志。
他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粗暴地被人对待,特别是在得知钦夏怀孕、陆怀澈要带她去做流产手术时,像一记重锤砸在胸口,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无法想象若自己再晚来一秒,钦夏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怀里传来小声的啜泣声,谢彧连忙松开她,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钦夏摇摇头,哭着说:“有人要伤害我们的孩子,逼我打掉他,我不要,我不许有人要伤害他。”
“我在,夏夏,我在这,没人会再伤害你和孩子,是我没保护好你。”
谢彧帮她擦去眼泪,和陆怀澈下手没个轻重不一样,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名贵的瓷器,生怕一不留神摔碎。
“不是你的错,”钦夏不忘纠正,“都是他的错,他还说要带我出国,我和宝宝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我好怕,我好怕我等不到你。”
钦夏差点被推上冰冷的手术台,所幸她还是等到了谢彧。
她哭了很久,久到谢彧怕她承受不住,可也明白她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口,憋在心里反而对身体不利。
哭声慢慢止住,谢彧一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钦夏从他怀中抬起头,一双眼睛通红,这才有机会近距离打量他。
谢彧面色憔悴,眼里的红血丝很多,一看这几天就没睡好,下巴处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摸还有些扎手。
望着她的眼神一如既往,可这次钦夏读出了更多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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