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林浩初?
里面没有回答,水流声还在继续,喜乐又敲了敲门,依旧没有回音,她顿时紧张起来,用力拧了拧门把没任何反应,喜乐加大力度拍了拍门板,林浩初,你没事吧?
林浩初额头渗出大粒的汗珠,他靠在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左腿曲着,右腿笔挺的伸着,看了眼右腿膝盖处,他苦涩的笑笑,因为药力的关系冲了冷水澡,再加上雨天湿冷的天气,旧伤口隐隐泛痛。
门外的拍门声越来越大,林浩初艰难的支起身,穿好浴袍,面无表qíng的打开浴室的门。
喜乐正在拍门的手僵在半空中,她瞪大眼,你?
林浩初拧着眉,与她擦肩而过,你怎么还没走?
喜乐呼出口气,放松下来,你没事就好啦,喊了你这么久都不出声,以为你晕倒在里面呢?后面的话尽数淹没在她的震惊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浩初的右腿膝盖左下方,那个狰狞的伤口,即使颜色已经泛白显示着它的陈旧,但依旧刺目惊心,在他笔直修长的腿上居然有着这么惊人的伤口,喜乐没能掩饰住此刻的惊愕。
林浩初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她此刻的视线焦点,他勾起唇角冷笑,这样的我,你还喜欢么?
喜乐被他的话说得怔住了,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呆立在原地。
林浩初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他嘲讽的看着喜乐,你喜欢的也还是只有我这张脸吧?
喜乐回过神来,她压下心底的惊讶,慢慢走到他身边,语气温软,很痛吧?
林浩初身子一僵,他眉间的川字更深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喜乐,似乎在想什么。
喜乐蹲下身,手指轻轻触上他的那个疤痕,在触到疤痕那一瞬间,她清晰的感觉到林浩初的身体一颤,在那一刻,喜乐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
为什么要觉得它不好?喜欢你和它没有一点关系,你就是你。喜乐仰起头与他对视。
林浩初看着她眼里泛起的点点亮光,他移开视线。
喜乐蹲在chuáng边,伸手轻轻的按压着他的腿,是不是因为雨天,所以旧伤口发作了?我爷爷以前的旧枪伤也是这样,我从小就帮他按摩,慢慢就好了。她顾自说着,手指软软的按压在他的膝盖周围。
林浩初忽然倾身一把扯起她,视线紧bī着她,秦喜乐,够了,我说过我们不可能,滚出去。
喜乐被他忽然的bào戾吓到了,脸色有些惨白,她讷讷的看着他,林浩初?
林浩初脸色越发的惨白,他额上的汗珠滑落在鬓间,他转过身背对着喜乐,不想被她看见此刻他的láng狈。林浩初在过去的三十一年里,骄傲自负,直到六年前的腿伤这六年,无论如何仓皇、如何láng狈,要qiáng如他,都不愿让任何人看见。
出去。林浩初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喜乐看着他的背影,yù言又止,最后默默的拉上了房门。
房门被带上,林浩初阖了阖眼,跌坐在chuáng上。
过了一会,门铃声再次响起,林浩初烦躁的打开门,吴秘书提着医药箱站在门口,看到一脸愠怒的林浩初,显然被吓了一跳,林书记?
林浩初没有说话,自己走回chuáng边躺下。
吴秘书熟练的打开医药箱,拿出药膏和纱布,最近梅雨季节,这种天气最要命,您得多注意了。
林浩初一直没说话,安静的躺在chuáng上,一只胳膊搭在额际,过了会他低声问了句,她回去了?
吴秘书顿了下,然后手里的动作继续着,她坚持不让送,自己打车走的。沉默了会,吴秘书小声说了句,你这又是何必,非要把人吓得都离自己远远的。
林浩初嗤笑,跟着我有什么好?
吴秘书暗自叹了口气,你的腿只是偶尔湿寒天气才会旧疾发作,平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你有时太过在意了。
林浩初拉过被子,你去休息吧。
喜乐看了眼时间,已经快2点了,学校是回不去了。家里也不敢回,要是让老爸老妈看见她半夜画着大浓妆跑回家,非得罚她去卫生间面壁不可。喜乐打了车直接到顾允在外面的小公寓,顾允自从大三以后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公寓自己住,很少回大院,美其名曰怕他爷爷唠叨,在喜乐看来,就是方便他泡妞罢了。
顾允惺忪着睡眼看了看喜乐,秦喜乐,大半夜的化成这个鬼样子跑我这上演恐怖片呢?
喜乐嘴角抽了抽,努力做出微笑状,忍,忍,忍。还指望人家收留呢,我不是帮朋友走秀嘛,这时间晚了,也没地去了,呵、呵。gān笑两声。
顾允轻哼一声,哟,原来是有求于我。他眯起眸子,搓了搓下巴,这么难得的机会,我
喜乐黑着脸,顾允,你不是吧?难道你想?
顾允yīn险的笑笑,没错,我就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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