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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目瞪口呆,你早就认出我了?

林浩初但笑不语,那时的喜乐很小很小,只有五岁。记不住他是应该的,却不曾想喜乐会记得。

喜乐好半天合住嘴,你是厮年的朋友。那时候,他好像是和厮年一起经常到大院玩的,只是当时喜乐太小,很多记忆都被时间模糊了。

林浩初揉了揉喜乐的头发,笑意敛去,能告诉我怎么了吗?今天为什么哭?

喜乐挠了挠头,噢,没什么。就是有一门功课挂了。她连忙找了个借口,呃,其实没事的,呵呵。

林浩初不疑有他,不再追问。

喜乐回房间了,林浩初默默的坐在沙发上,视线聚集在了电视的某一点,耳边一直嗡嗡作响,一阵阵枪声回dàng在耳际。他的手指紧紧的陷在了沙发里,厮年的脸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阵钻心的痛从腿部传来好像一路加剧,然后重重的钻进了脑子里。大脑在顷刻间好似有千万只虫蚁在撕咬。他紧闭着眼,牙关咬得生疼。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曲下。身子将头埋进了沙发里。

喜乐一出房间就看到林浩初好像在发抖,蜷缩在沙发里。喜乐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蹲在沙发边上,你没事吧?怎么了?

林浩初头埋在沙发里,只含糊不清的说了一个字,痛。

喜乐越发焦急,哪里痛?你告诉我,是腿还是哪里?

林浩初紧攥着沙发的垫子,依旧在重复着,痛。

喜乐一阵慌乱,紧紧的抱着他的背脊,林浩初,我们去医院。

林浩初忽然直起身子,一把推开喜乐,喜乐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后背撞在了茶几上,疼得眼泪都蓄满了眼眶。

林浩初脸色煞白,不去医院,我没病。我不舒服,头痛,我回房间睡会就好。

喜乐连忙起身扶住他,真的只是头痛?

林浩初扶着她的肩,脚步有些虚浮,是。

喜乐扶他躺下之后,回到客厅整理了下被弄乱的沙发,坐在沙发上发呆,回想起江一宁说的,他独处时究竟发生什么,我们都无从得知。她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里,上次他的异样是因为叶鸿,那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显然,林浩初的问题不紧紧是在针对叶鸿的事qíng上。那究竟还有什么事是让他痛苦的?

一整夜,喜乐睡得都不安稳,因为担心林浩初,她蜷缩在他身侧,只要听到一点细小的动静就会警醒。林浩初一整晚好像都在做梦,他的身上额头上都是汗,喜乐小心的帮他擦拭着。

他眉头紧锁,一直在细碎的说着点什么,好像是什么对不起。喜乐听不真切,说梦话的人很难会把完整的意思表述清楚的,断断续续的话语也无法拼接成一句完整的话语。喜乐从后面紧紧的抱着他,林浩初似乎才稍稍安静下来。喜乐注视着他的脊背,久久的闭不上眼,一直睁眼到天明

对于林浩初突然犯病的事,喜乐没有表现太多的异样,她不想林浩初难堪。林浩初也好像完全忘记了这件事,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又回到了平静的日子。很长一段时间里,林浩初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两人同住一屋檐下,同睡一张chuáng,如果林浩初发病,喜乐必定会知道。可是林浩初很好,这大半个月来没有哪里不一样。

喜乐终于安下心。她渐渐确定,林浩初的病因是在触及某个雷区时才会爆发,叶鸿是一个,那另外一个无从得知的,虽然她依旧不知道。但是她会尽量小心不触及。这样,他还是那个正常的林浩初吧?

却在那天,喜乐赫然发现,林浩初的问题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那天,是15号。

林浩初出差了,到邻县视察一个港商新投资的大型电子厂,为期三天。

喜乐看着空dàngdàng的客厅,兀自发着呆,忽然家里的灯光全都灭了,走到开关处按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一阵突兀的铃声忽然想起,喜乐被吓了一跳,看着若隐若现的光亮才意识到是自己包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一看,嘴角弯弯,林浩初三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喂。

在家?

嗯你在那还好吧?喜乐慢慢走到卧室,卧室有大片的落地窗,透过落地窗投进的路灯光亮使卧室不至于完全漆黑一片。

唔,还好。你怎么了?呼吸那么重。

嗯,家里面忽然停电了,可是我看小区其他住户家的灯都还亮着啊。喜乐站在窗口看了看小区里一片通明的灯火。

林浩初似乎顿了下,然后传来他颇为无奈的声音,你是不是忘记去续jiāo电费了?

喜乐一窘,好像是忘了。

林浩初好像低低的笑了下,那以后还是jiāo给我吧。

喜乐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平时工作已经很忙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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