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笑了笑,你倒是很了解他。
江一宁没有在意她的小小敌意,我和他一直是同学,从初中开始我就注意到他了。他以前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江一宁笑了笑,那个笑容还是有些刺痛了喜乐的眼睛,他那时候,很阳光,很开朗。他有多出众想必你能猜到,我只能默默的注视他。能吸引他的注意是因为我经常去图书馆,和他借一样的书,慢慢的,他开始知道了有一个人叫江一宁。
喜乐暗自笑笑,自己还真是迟钝,原来记得这些事的人并不只是江一宁一个人。
我们的关系停滞不前,他在感qíng上很被动,也很冷淡。对于主动示好的女生,永远都是不远不近,恰恰好的距离。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最后还是被拒绝了。大学的时候,他上了军校,我被家人安排出国。本来就此没有任何jiāo集了。却在七年前他的腿伤时,得知了他在英国治疗的事。我从加拿大飞往英国,一直照顾他,一住就是半年多。他的父亲那时候去看他,我父亲也暗中与林叔叔提过此事。家里给了他一些压力,而且,那个时候他正是被亲生父母伤得最重的时候,很需要一分亲qíng吧?所以我的出现,只是选对了时间。江一宁看向喜乐,喜乐没有太多的表qíng,只是安静的听着。明明那个故事的男主角就是自己的丈夫,却好像全然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我一厢qíng愿的,所以注册以后,他的冷淡也是我事先就能预知的。我们没有一起生活过,他后来回国,我在加拿大继续没修完的课程。两地分居,在加上林浩初的xing子,走到分手是必然的结果。我选对了时间,却选错了人。她自嘲的笑笑,离婚是我提的,所以,他可能会觉得对我有些愧疚,这几次都是出于愧疚才出手帮的我。
最后江一宁还说了很多,喜乐都安静的听着,这种戏码里,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做的角色只是倾听者。
江一宁走了以后,喜乐独自一个人坐了很久,她拿出手机给江一宁发了一条短信,最后起身离开,所有事qíng都尘埃落定,她似乎也该给自己一个jiāo代了
放手
整晚,喜乐很主动,一直缠着林浩初。流产过后四十天,林浩初很小心,怕伤到她。喜乐却很放肆,每一个动作都几乎让他疯狂。她乌黑的长发散乱在腰际,黑色的蕾丝与发丝纠缠着。昏暗的夜幕中,林浩初只感觉到了她身上凉凉的液体,究竟是汗珠还是泪水他不知道,也许,两样都有。一整晚,不知道做了几次,到清晨的时候,喜乐背对着他窝在他的怀里,身后是他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瘦削的脊背。
房间里很静,静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两个人安静的睁着眼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亮起来,林浩初,放了我吧。喜乐看到第一缕阳光倾斜着洒在chuáng上的时候,轻声对林浩初说。
林浩初洒在她颈窝处的呼吸重了一点,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着,好。
最后一次,林浩初全部yù。望都洒在了她的身体里,喜乐抱着他,闭上眼唇角上扬,睫毛却在不断的颤抖着,慢慢渗出了一点湿意。林浩初,一个人的爱qíng,你让我怎么天长地久?
林浩初俯在她身上,单手撑起一点空间,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发丝,在她耳边低语,以后,要快乐。
喜乐睡着的时候林浩初看着整个卧室慢慢变得金huáng,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是他哀伤的脸。
喜乐,其实我舍不得。舍不得你,舍不得放手,舍不得看你离我越来越远。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发丝,可是,这样的我,如何能给你最好的爱?
两个人也许是相爱的,却没有在对的时间遇到了最好的彼此。擦身而过,在这个圆的地球上,向左走向右走,也许,还会有再相遇的那一天。相遇的时候,会不会是那个最好的彼此?
喜乐离开的那天,是个yīn天。灰蒙蒙的天空上阳光偶尔会从云fèng中洒下点点碎光,让人分不清楚今天究竟是yīn天还是只是个乌云散尽前的晴天。
林浩初坐在落地窗前的皮椅上,看着一大片云朵撞进另一片云层里,渐渐被yīn霾给吞噬。桌上是一份签好一方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秦喜乐三个字写得很利落,那gān净利落的笔迹似乎昭示着写字的人离开时没有一丝留恋。
吴秘书看了眼时间,再看看没有一点动静的他,小心的提醒了句,11点的飞机,你如果赶过去还来得及,我想她一定在等你。
林浩初还是没有动作,他又何尝不知道喜乐在等他,他比谁都想留下她。可是现在的他,一身不堪,如何留住她?留住只会一再的重蹈覆辙。他安静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看到一架飞机划过云层,究竟是不是飞往法国的他不知道,在哪里才坐着她?这一刻,他才知道,从此以后,他们真的就咫尺天涯了。
林浩初忽然起身,动作快到经过吴秘书身边时他只感觉到凉凉的一阵风拂过。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