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榆被麦芽缠得没办法,疑惑的看着他:怎么突然又不玩了?
麦芽绝对不会说因为他是想和爸爸妈妈三个人玩,想给爸爸制造机会呀,现在眼看机会就要被讨厌的杜叔叔抢走了
所以麦芽小朋友忧伤的直摇头:我现在就想看电影!
杜铭琛淡笑着看这一切,俯身蹲在麦芽面前,低声对小家伙说了一句话,麦芽马上乖乖的不闹了。
杜铭琛把手伸给麦芽,目光沉静温和:叔叔带你去玩海盗船?
麦芽迟疑着把小手递给他,杜铭琛就牵着麦芽和津子往里走去,回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对着简桑榆微笑:走吧,一起玩。
简桑榆有点懵,这到底是什么qíng况?
***
四个人疯玩了一阵,麦芽果然没有再闹,虽然和津子小朋友还是偶尔意见不合,但是奇怪的是兴趣相投,都喜欢玩惊险刺激的游戏。
简桑榆在看孩子们玩疯狂老鼠的时候就趁机问杜铭琛:你怎么搞定我儿子的?要知道麦芽固执这个毛病是完全遗传了她,不是随便就能哄住的。
杜铭琛勾着唇角笑,侧过头意味深长的说:猜猜看。
简桑榆翻了个白眼:杜医生,现在是娱乐时间,我不想动脑子。
杜铭琛但笑不语,过了会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你昨晚没回家?
简桑榆意外的扭过头,目光和他撞上:你怎么知道?
杜铭琛收回目光,继续关注着孩子们尖叫玩耍的身影,只是眼底有些深沉暗涌的qíng愫:我昨晚给你打电话关机,打到家里,麦芽说的。
简桑榆想也知道麦芽会对杜铭琛说什么,虽然她觉得没必要向杜铭琛解释,还是说了句:我遇到点意外,邵钦帮了我。
杜铭琛没有马上回答,只过了会慢慢转头看着她:你和他
简桑榆心口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们没什么,离婚了,不可能再在一起。
杜铭琛静静看着她,俊朗的五官猜不透qíng绪,忽然侧身在她耳畔极轻的说:那我呢?有没有机会?
简桑榆被他忽然拂过耳畔的气息吓得退后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杜铭琛含笑看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容许她后退:本来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可是怎么办?我好像等不及了。昨晚一晚上没睡,第一次知道嫉妒是什么滋味。
简桑榆震惊的看着他,好像听天方夜谭一样。
杜铭琛走近一步,墨黑的眼眸充满专注的神思:我认真的,既然你和邵钦不可能了,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我。
简桑榆还是觉得这实在太荒唐,她不是没被男人告白过,但大都是年纪比她大许多,离异或者中年。因为她从20岁开始就带着个孩子,还有个半残的哥哥,谁都当她是个不正经的女人,就算有好心人帮忙介绍,对方的条件也不会太好。
像杜铭琛这样的,简桑榆被吓到了。
杜铭琛被她这副样子弄得满眼笑意,握着她手腕的指尖轻轻滑到了她手心里,握住她柔软的掌心捏了捏,声音低柔:在美国和你再相遇,我就
觉得这是缘分,不用怀疑自己的魅力。一个女人值不值得被爱,和她的遭遇和有没有孩子没关系,所以这些都不是拒绝我的理由。
简桑榆没遇到过这样的,她拒绝的话没出口就被对方堵了回去。
她僵在那都忘了把自己的手抽回来,麦芽远远的看见,顿时眼睛逞圆直冒火,津子好奇的沿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叫道:呀,舅舅和你妈妈
麦芽瞪了她一眼,烦躁极了:你带手机了吗?
津子点了点头,麦芽伸出手:给我。
***
邵钦已经两年没见过邵致了,从他被警察带走,连法院候审的时候他都没露过面。当狱警把带着手铐和脚铐的邵致带出来时,邵钦险些有点儿认不出来他。
没了头发,邵致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但是整个人似乎被削去了一层似的,gān巴巴的,眼睛都凹了下去。宽大的囚衣把他原本挺拔结实的身体藏匿起来,袖口和衣服下摆都空dàngdàng的,可以看得出来他在里边过的很糟,整个人都失了主心骨一样呆滞。
邵钦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倒是邵致看到邵钦时,表qíng有了一丝松动。
和以往的尖锐、冷嘲热讽不同,他污浊的眼好像浮满了不明物体,怔怔看着邵钦,许久才沙哑的说:真难得你还记得来看看我。
邵钦的西服散着,一只手臂搭在桌面上,整个人意气风发,和邵致截然相反。
他清冷的嗓音更是没有一丝温度:听说你快不行了,来看看你。
邵致扯了扯gān涩的唇角,眼睛眯起,讽刺的对着他裂开嘴:是来看看我,是不是装的吧?
邵钦不耐的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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