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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也是,让他走在前面,一路这么照顾着他,后面嫌他走的慢,直接提着后腰带,一路带到深处。

这个姿势对于一个当过尊者的人来说多少有些屈辱,奈何现下实力不如人,加上抱他、背他都不方便,好像也只能提了。

每天都感觉自己是个小狗,被她随意带来带去,一点尊严都没有。

这回在踩空了两三次,跌了两回,还差点把脚腕崴了之后,腰带一紧,又被用那个令人感到羞辱的姿势提了起来。

像拎个破麻袋,双手和双脚不着地,惨兮兮挂在空中,就这么叫她送到外面,搁在一边停放的船上。

阙玉有一种她是天下壁修士的错觉,天下壁每次给他送东西都这样,提着箱子上的绑绳,‘啪’的一下放在地上。

和她现在的行为一模一样,他脚下刚踩上实地,她便松了手,阙玉一个不稳险些摔去。

他踉跄了一下才扶着柱子站好,折身瞪罪魁祸首的时候,人家已经重新回到甲板中心盘起膝盖打起坐来。

阙玉自觉无趣,也蔫蔫地回到自己的船舱里歇息。

本就是刚睡醒没多久的,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无聊到他身上长毛。

阙玉趴在床上,颇是怨念的看着船头。

无趣无趣,太无趣了。

好想干点什么。

玄朱发现他在船后滚来滚去,一会儿到这边,一会儿去那边,或伏或坐,一刻不消停,开始上桌子爬柜子,用锋利的指甲去没刮过的地方抓几把。

他待一天,船里的抓痕便越多,那后面已经没几处幸免。

不过他再怎样乱来,也只在船舱里,从未出来过。

玄朱知道,是对她还有警惕心的原因,狐狸本来就是胆小谨慎、疑神疑鬼、心思细腻的种类,就算他已经是尊者,也逃不开本能。

想让他放下戒备很难。

其实已经好了许多,一开始只在床上,后来会挪一挪位置,去船前和船后中间凸出的槛上趴着,下巴处垫着枕头,懒洋洋看着她。

一双眼有一下没一下眨着,昏昏欲睡,没什么精神。

睡觉时的对比更明显,以前会把自己全身都捂起来,一丝不露。后来伸展开手和脚,袒在被子外。

偶尔还会在别处睡,比如趴在船中间作为界线的槛上。

对她防备心少了很多,玄朱就算无心,也多多少少看了出来,他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放浪,实际上可能还很保守。

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会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脖颈,和漂亮精致的胸膛,经常只穿一套单薄的亵衣亵裤,但是每次睡觉,反而会把自己裹好,只袒手脚,旁的都瞧不见,藏在宽大的衣袍里。

他很白,次次搁在被子上的手和脚心都是粉嫩的,像猫儿的肉垫,睡觉时趾头会时不时伸展开,合起再伸开,再合起,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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