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刚过,众人便发现一向早睡早起的随忆坐在椅子上烦躁不安。
何哥问躲在被窝里的三宝,哎,你看阿忆像不像实验室里马上就要被试验的小白鼠?
三宝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一脸纯真的回答,是大姨妈快来了吧?
妖女邪恶的笑着接了句,或者是,该来的大姨妈没来?
两个枕头和一本杂志同时飞向妖女的chuáng位,妖女及时躲进被子里躲过一劫。
几分钟后随忆就收到了短信,穿了件外套就往楼下跑,原本已经上了chuáng准备睡觉的三个人动作一致的穿衣下chuáng趴阳台。
几分钟后。
三宝眼里的粉色泡泡不停往外冒,啊!夜色美男啊,怎么长得这么帅呢?简直是要我的命啊!
妖女则感叹,真是般配啊。
何哥抓抓脑袋问,我们是不是应该通知对
方该收彩礼了?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站在黑灯瞎火的寝室楼下,萧子渊微醺,连一向淡漠的神qíng都带了抹艳色,分外勾人。
我给你带来困扰了?萧子渊的声线清浅,似乎还带着落寞和黯然。
一句话就打碎了随忆原本打算好的冷漠,不知为什么心里竟然升起酸涩,慌乱着摇头,没有!没有
萧子渊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动声色的萧子渊让随忆心里发毛,胡乱扯着话题,萧师兄感冒好了吗?
萧子渊心不在焉的回答,差不多了。
随忆觉得自己平时还是挺镇定的,怎么到了萧子渊面前就总是脑子不够用呢。
她有点恼,随口说,那师兄早点回去休息吧。
萧子渊突然向她伸出手来,拿来吧。
什么?随忆看着萧子渊的手,十指修长有力,掌纹清晰,不过,好像瘦了些。
萧子渊把手收回放入裤袋,歪着头反问,你说呢?
随忆摸不清萧子渊到底是什么意思,搬出大道理来掩饰,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觉得既然是长辈送的东西,就应该好好保管,怎么能随便转送给别人。
萧子渊这次并没追究她到底是怎么知道平安符是长辈送的,只是问了句,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最后几个字低的大概只有随忆自己能听到,她现在有点后悔招惹了萧子渊,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下次他无论扔给她什么,她好好收着就好了嘛!
你不是别人。萧子渊极快的接了句,我从来不为难人,既然你不想要我也不能勉qiáng你,还给我吧。
萧子渊前段时间在医院陪chuáng,没休息好突然变了天就感冒了,回到学校又赶着做实验,今天又喝了酒,其实脸色并不好,眉宇间还是能看得出疲惫,他却一直站在风口的位置替她挡着风,随忆忽然有些不忍。
她低下头作检讨,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不知好歹,可是现在她是骑虎难下,难道现在告诉萧子渊,师兄,我又不想还给你了。
萧子渊虽然嘴上冷淡,可是脸上的笑容随着随忆脸上的愧疚聚集而越发的灿烂,又轻飘飘的来了句,估计你的惊也压过了,既然觉得戴着是个累赘就还给我吧。
他越这么说随忆心里越惭愧,好像自己是过河拆
桥卸磨杀驴的那种人,可是心思转了一圈又开始怨萧子渊,那么重要的东西gān嘛给自己啊!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给她gān嘛!
想到这里忽然抬头恼怒的瞪了萧子渊一眼,饱含怒意。
萧子渊没想到她变脸比翻书都快,前一秒还愧疚的小脸通红,下一秒就怒气冲冲的瞪他。
他倒是没见过随忆这个样子,她总是一脸镇定的微笑说话,散漫随xing,有点早熟。今天似乎bī的有点急,才让她乱了阵脚。
现在这样似乎才是真的她,真qíng流露,带着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孩子气。他更喜欢。
随忆看着萧子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似乎明白了萧子渊在逗她,红着脸气冲冲的转身跑了。
留下萧子渊看着她进了楼门,才垂下头低声笑出来。
一半是为她,一半是为自己,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趣味了?
萧子渊回到寝室,温少卿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心qíng不错啊?
萧子渊笑着点了下头。
林辰抱着本厚实的法律书从台灯下抬起头,对了,喻大美女找了你一晚上了,你怎么不接她电话?
萧子渊想起了什么认真的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和喻千夏
萧子渊还没说完,林辰就点头出声打断他,是的!而且很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温少卿也点头,你没听过吗,他们说四大贝勒里的萧子渊是喻千夏的,乔裕是纪思璇的!
真巧乔裕抱着图纸从外面进来,听到这句,苦着一张脸,我这算是躺着也中枪吗?
林辰添了一句,我还记得当年你面试她进学生会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坐在最右边的这位同学,你长得是我的菜,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大庭广众之下宣布了你的归属问题,多感人!
林辰惟妙惟肖的模仿着,乔裕一脸黑线,其余两人低头笑起来。
当晚随忆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
上次他问她,是关心师兄还是关心他。
这次又说她不是别人。
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萧子渊了呢。
忙着装饰场地调试音响效果,忙活了几天终于迎来了某当□星的歌友会,周五晚上进行了最后一遍调试后,学生会的每个人发了张前排的票以示慰劳。
散会的时候,随忆坐立不安,想起出门前宿舍里两只不明生物的哀嚎,迟疑了一下还是叫住萧子渊,有点为难,萧师兄,那个票还有没有多的,能不能再给我几张?我们寝室的两只没抽到票,他们也想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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