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母笑眯眯的看着两个人,随忆在随母不怀好意的笑容里淡定的回答,好啊,顺便带你逛逛。
随母在两个人身后嘱咐,嗯,多逛逛,别着急回来。
正是傍晚热闹的时分,两个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小道上,道路两边都是卖菜的小摊。随忆从小在这里长大,早就和他们熟悉了。
每走到一家,就有人和她打招呼,阿忆,回来啦!
随忆也笑着回应,嗯,回来了。
然后众人就把视线投向了萧子渊,一脸善意的笑着问,男朋友啊,小伙子真是一表人才。
萧子渊笑眯眯的看着,随忆脸一红,偷偷瞄了萧子渊一眼,都是说的家乡话,他好像没听懂。
随忆急着解释,不是,这是我学校里的师兄。
一群淳朴善良的人根本不理会随忆,笑着和萧子渊说话,小伙子,好福气啊,我们阿忆从来不带男孩子回来的!
萧子渊礼貌的道谢,谢谢。
随忆睁大眼睛看着萧子渊,如意算盘没打成有些懊恼,你怎么听得懂
萧子渊笑得志得意满,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奶奶也是南方人?
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随忆感觉耳朵越来越热,连带着整颗心都开始燥热。
萧子渊很满意的看到她白皙如瓷的肌肤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粉嫩诱人。
周围的人笑嘻嘻的看着两个人,小两口感qíng真好。
随忆眼看着一群人越说越离谱,便随便买了点菜就拉着萧子渊离开了是非之地。
随忆一路都黑着脸,深有她认识的人怎么都这么不正常的认知,刻意和萧子渊保持着一段距离。萧子渊一直心qíng很好的跟在她身后,如她所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快到家的时候,她突然在巷口停住,看着某个方向出神,夕阳里,她的身影瘦弱伶仃。
萧子渊心里一紧,走了几步跟上去问,怎么了?
随忆指着对面的医院,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刚搬到这儿的时候,那段时间妈妈身体很不好,总是到那儿去看病。那个时候我还小,从家里走到那儿要一千步,后来上初中的时候就变成了八百步,等我去上大学的那一年,只需要六百步了。我记得有一次我放学回到家听邻居说妈妈在家里晕倒了被送到医院去了,我就急急忙忙的往那儿跑,那个时候觉得怎么会这么远,可是现在再看,又觉得好近。
随忆说到这里忽然转头看着萧子渊,萧子渊似乎意识到接下来她说的话会不怎么好听。
果不其然,随忆顿了一下再次开口,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我所有的志愿都是医学系,所有的愿望就是赶紧毕业回到这里去这家医院工作,可以一辈子守着妈妈。
萧子渊听到这句暗示的拒绝,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说又继续慢慢往前走。
随忆看着他轻松闲适的背影,有些错愕,以往她有这种婉拒意思的时候,萧子渊就算不恼,脸色也会难看一阵子,怎么现在似乎根本就跟没听到一样呢?
随忆打感qíng牌的如意算盘再次在萧子渊面前被他的无招胜有招打得七零八落,懊恼的一跺脚很快跟了上去。
萧子渊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唇角勾起。
他说过,他不会bī她,他可以慢慢等。
慢慢等你爱上我。
萧子渊神清气慡的进了家门,身后跟着没jīng打采的随忆。
随母的荷叶饭做得清香怡人,只是依旧缺了盐。
随忆看着萧子渊神色自如的边吃边若有似无的拍着随母的马屁,随母乐呵呵的嘴都合不拢。
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想多了,他有这种能耐就应该去政坛,不然就是bào殄天物!
吃完饭随忆奉懿旨去厨房刷碗,萧子渊站在一旁陪她。
随忆似乎对下午吃瘪的事qíng很在意,再次不死心的挑衅。她似乎已经乱了,颇有病急乱投医的意味。
随忆一边洗着碗一边念叨,萧师兄,其实我觉得你和喻师姐很般配,喻师姐人漂亮,xing格也好。和你还是一个专业,你们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萧子渊靠在门边,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随忆,他倒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随忆见萧子渊没动静,试探着叫了他一声,萧师兄?
萧子渊马上微笑着做出反应,嗯,我在听,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他看上去一脸认真诚恳,可是在随忆听来怎么就那么敷衍呢?
随忆也不管他到底什么态度了接着说,我是学医的,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们俩能有什么共同语言?还有,我长得丑,脾气也不好,你没和我深入接触过,我还有起chuáng气,我唔
随忆正冲洗着碗上的泡沫边使劲编排着自己,似乎想要把萧子渊吓走,谁知一下秒就有只手伸过来轻轻抬起自己的下巴,紧接着唇上便有了温热柔软的触觉。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温柔又霸道,清冽的气息萦绕着她,她的心跳一下子就乱了。
随忆睁大眼睛看着他近在眼前的完美脸庞,微微闭着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一下一下得撩拨着她的心。
随忆刚想要推开他,却意识到自己手上都是洗洁jīng的泡沫。
就在她迟疑的时候,萧子渊在她唇角落下最后一吻,终于放开了她,摸摸她的脸一脸满足,眼里含着宠溺看着她,似乎在逗弄小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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