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很会蹲·书芫觉得受到了亿点点伤害,早上坐位体前屈时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白书芫温声问道:“这里没有别人和摄像头,你想说说为什么不想回家吗?不说也没关系。”
小女孩眼神闪烁,又往旁边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怯怯开口道:“我有一个弟弟——”
白书芫秒懂,她又问:“那爸爸妈妈有没有打你骂你?”
小女孩摇摇头又点头:“他们不打我。我很听话,所以也不经常骂我。”
“但是——”小女孩眼中闪着泪花,“我可能上了初中就不能念书了,我昨天偷听到的。”
才上小学的孩子懂什么,竟然现在就要担心初中上学的问题。
白书芫沉默了,她看了一眼沈商舟,对方眉头拧紧,像是在沉思。
白书芫笑笑:“乖,今天晚上就先不要担心这个问题,我们明天再来说好不好?”
小女孩乖巧点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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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月色如水,倾泻淌在二人的身上。
二人心情不约而同有些沉重,都是在童年孤独过的孩子,拥有感同身受的能力。
白书芫轻声问:“哥哥,你是怎么学会做那么多的菜?”
沈商舟眉头舒展开,镜头之外,这声“哥哥”果然比“沈老师”听着顺耳。
他维持着惯常的言简意赅:“在海城无聊的时候学的——”
白书芫打开自己的上帝视角。
原书中说,虽然沈商舟的母亲是独女,特别受其外祖父的偏爱,但是周家毕竟家大业大,旁系众多,外祖父母又是和周家的小辈一同居住。
平白无故来了个投靠的外甥,又是遗产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外祖父母年纪大了,向来沈商舟在海城寄人篱下的日子,也过得并不安宁。
读懂了沈商舟这一手好厨艺的来历,白书芫心中隐隐泛着点酸疼,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沈商舟觉得自己十岁之后,生活就像是一场安静独自航行。上船下船的人多,陪他停留的人少。
他时常觉得自己会被吞没在深海的静谧中,却只能随着海浪的浮沉。
然而唯独这些日子,有个人一直围着他,吓也吓不走,哄又很好哄。
白书芫说:“哥哥,等下。”
然后迈着小碎花步子跑走了,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小布丁,献宝似的分给了沈商舟一个。
沈商舟喉结上下滚了滚:“给我的?”
白书芫眼睛弯起来,“嗯,我小时候吃到这个就开心了。”
沈商舟伸手接过小布丁,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其实我在海城的时候——”
他的声音很低沉,混在月色里,连带月色也同时附着上了冷冽和温柔。
白书芫安静地听着,不时用舌头舔一舔冰棍。上辈子小时候吃到这个就像是过节,她习惯性的不舍得吃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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