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久没做运动了。
第二天早上,自端和家同坐在餐桌的两侧,各拿一份报纸。
家同偷偷的瞄着自端。
有什么话,说。自端也不看家同。
家同放下报纸,二嫂,昨天晚上不好意思。
自端也放下报纸,眯着眼睛,道:不好意思都那样了,好意思还了得?
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家同惴惴的。酒实在是喝的太多了,现在脑子只剩下痛感。
自端瞟了他一眼,你说那么多,我还真得想想。
家同的脸顿时垮下来。
自端压低声音问道:那你给我老实jiāo代,佟铁河在阆苑真的养着一个?
家同一呆,失声叫道:我说的是这个?!
还有哪个?!
没!没有!家同忙摆手,我胡说的!没这回事!
季家同,老话儿说的好,酒后吐真言哪
二嫂,你饶了我吧我该走了,上班去了家同抓起盘子里的三明治,急匆匆的跑掉了。
看着家同落荒而逃,自端笑着,又端起了报纸。
正翻到娱乐版,两个熟悉的女人,占了一半的版面。一个是女主播微恙,低调出院,一个是女指挥家的专访,高调示单身
自端摸了摸下巴,伤口还是有点儿疼。
读。
正文 第二章 光与影的旖旎 (十一)
陪着佟胜利夫妇去听新chūn音乐会的,是他们的一对宝贝儿子。
两个媳妇夏伊甸和景自端则留在家里看直播。当电视镜头给到特包的时候,伊甸笑道:妈今天穿的普通了。
自端点头。那是费尽心思不抢风头。
唉,钢川上镜好胖铁河怎么那么严肃?伊甸笑着。
他本来就很少笑。
伊甸看她一眼,道:不笑就罢了,真笑起来可是狮子吼。
自端想想,的确是这样。只是他在她面前很少笑。
这几年看着铁河越来越像父亲了。钢川说,偶尔他在餐桌上一抬头,好像时光倒流三十年,会以为是父亲坐在他对面,害他心老怦怦乱跳。伊甸嗤嗤的笑着,摇着手里的酒杯。褐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旋着,像丝绸一样。
妈妈也说像。
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语气、眼神的力度,真像。伊甸感慨。她看着自端,抿了口酒。酒在舌尖逗留了几秒,咽下去,她享受的轻轻转了转颈子,你们俩还那样?
自端笑了下,算是回答。
我算是服了你。就算是天衣无fèng的避孕措施,也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我听说老爷子都开口问了。你知道,老爷子可是向来不管这些闲事的。
老太太就更别说了,早急了。只是在你跟前儿不好直说罢了。我料着老太太八成儿跟铁河提过。你可有心理准备。
嗯。自端想起上回婆婆和姨婆婆们在一处的事。
不喜欢孩子?
铁河喜欢孩子。每回见了妥妥,亲都亲不够。
嗯。
他们兄弟都喜欢孩子。钢川倒是还想要一个,说妥妥自己太孤单。
有这个打算?自端知道伊甸是加籍。
我都三十四了!血压又高,心脏也不好,我疯了不成?伊甸忙摆手,妥妥一个我都顾不过来,再来一个,要我命呢。
阿端,有心要孩子,就趁早。年纪大了身材也不好恢复。
哎?
没想过。
伊甸张了张嘴巴,瞅着自端,阿端,你老实跟我说,你该不会有别的心思吧?
自端盯着电视屏幕。
阿端!
伊甸气的丢了一个靠垫过去,你,闷死人了。
老实看电视嘛,是你非要说话。
呀!伊甸恨的什么似的,对着自端叫。
啊?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阿端看着她笑,那叫什么问题。
她还能存着什么别的心思。
那为什么不要孩子?
阿端,我可告诉你啊,你不生,外面大把女人抢着给他生。
自端目光移回荧光屏。
拿着指挥棒的自飒,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那耀眼的huáng色鬈发,贴在鬓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你有时候笨的吓人你知道吗?伊甸晃着手中已空的酒杯,男人,哪一只也不是省油的灯。伊甸看着表qíng淡然的自端,笑了笑。
得,算我白cao心。我呀,倒不担心你日子过的不舒坦,反而担心你太舒坦,你都不知道外面的女人有多厉害。这年头,稍微有点儿钱有点儿地位的男人都不要特意寻欢的哟,随随便便一伸手就三五个贴上来你知道嘛?更何况伊甸哼了一声,现如今,财经版才俊比娱乐版白马吃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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