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铮道:我说的就是正经的呀。我不跟你白活什么高深的大道理,也不整那些酸词儿,简单的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上你了,你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复杂的说,我看到你之后,大脑里的多巴胺分泌旺盛,这种神经递质和去甲肾上腺素共同作用,源源不断地刺激我的大脑和中枢神经,让我总是想着你。
格格见他把玩笑话说的一本正经,再也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了半天。再抬起头,脸蛋儿红红的,垂着眼帘没有看他。
程铮心里一笑,捏了捏她脸蛋儿。格格俏脸一板,挡开他的手:爪子痒痒了挠墙去,不要挠我。This is my hand ,it `s not paw。程铮晃了晃手,抗议道。格格很可爱的耸耸鼻子。
吃完饭,程铮替格格倒了杯豆浆,问她:那天在酒吧里,怎么想起来唱《夜来香》?这歌很老了。格格两手托腮,不假思索道:我小的时候,我奶奶老唱这首歌,她曾亲眼见过这首歌的原唱李香兰。
程铮哦了一声。格格继续道:她和我爷爷认识,就是在上海的百乐门舞厅,两人都很喜欢这首歌。你奶奶现在还唱吗?程铮问。
格格脸色一沉,半天才道:文革的时候,我爷爷整天被批斗,说他是八旗子弟、满清遗少,不是挨打就是游街,后来他受不了折磨,自杀了。从那时候,我奶奶就痴痴呆呆的,整天唱这首歌。
程铮见她qíng绪不好,想安慰几句又不知说什么才好。格格自己调整了qíng绪,低头喝了一口豆浆。
这里的菜看起来都是很普通的食材,口味却非常好,就连这豆浆也比外边卖的好喝许多。格格留心看了一眼,豆浆的颜色比普通豆浆暗,看来磨豆浆的时候放了不少辅料,难怪喝起来落胃。
我和你大伯在法国餐厅谈合同那回,你是不是去相亲啊?格格踌躇了半天,才把这句话问出口。程铮慧黠一笑:终于憋不住要问了?格格白了他一眼:什么嘛,你爱说不说。
这丫头就是嘴硬,程铮低头笑着:是去相亲。我大伯母介绍的,我妈非让我去见见,拗不过她们整天唠叨。格格撇了撇嘴:这么急,你年纪也不大呀,她们让你去见的,一定是个富家女吧。这话酸溜溜的,连她自己都闻得出来,讪讪的恨不得把程铮打晕了,就当她刚才的话没说。
程铮心里好笑,故意告诉她:富家女倒谈不上,她爸是中纪委的。在中国,权力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权的必定有钱,有钱的却未必有权。权力的上层总是让普通人仰望,觉得高不可攀,政界和军界联姻,双方的家族势力相当,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是很平常的事,因此程铮也没有隐瞒。
格格没说话,程铮又道:无知、没个xing,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格格瞄了他一眼:和她比,我不仅无知、没个xing,还没钱没势。程铮玩味的看着她:何必如此自谦,倒让人觉得你是在自夸。你不该是那种没自信的人。
他有时说话真尖锐,似乎不刺到人心里不罢休。格格并不喜欢这样说话入木三分,总是喜欢把对方的每一个小心思迅速挖出来曝光的人。这类人或许很聪明,对人xingdòng若观火,可是EQ真不怎么高明,相处长了就会让别人有焦虑感。
付账的时候,格格抢先拿出信用卡。收银员接过去,礼貌的告诉她:谢谢,一千八。一千八!格格有些心痛,这顿饭也太贵了,也就三四个菜、两个汤就要一千八。侧目看到程铮带着点笑意的脸,格格转回头,嘴角一撇,决不能让他看扁她。
这之后,格格和程铮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嘴巴虽然有点贫,但挺会哄人开心,尤其是他还有晓晓这样一个说客,常在格格耳边chuī风,时间久了,格格也渐渐觉得程铮还不错。
这天晚上,两人一起去看话剧,散场后程铮送格格回家。家还没到,格格就叫程铮停车。还没到呢。程铮纳闷的问。格格道:有一次我下车后,你半天也不开车走,被我们胡同的罗大妈看见了。老太太嘴快,我可不想让她在我父母面前说长道短。
罗大妈,哦,居委会主任吧,小脚侦缉队打头阵的,整天戴个红袖箍,东瞧瞧西看看,没有她们管不到的事,觉悟还都特高,把自己当国家的一级gān部,侦查工作一流保密工作则有待提高。程铮笑道。格格听他形容的有趣,又是一笑。
格格刚要下车,程铮叫她等一等。格格等了几秒钟,看到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毛绒绒的大玩具熊公仔。这是我设计的,世上仅此一只。程铮把绒毛小熊给格格。小熊非常可爱,格格很高兴的接过去抱在怀里。
谢谢。格格把脸贴在小熊脸上。程铮趁机凑过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格格猛然把脸移开,把小熊扔还给他。你送礼物给我是有附加条件的么,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她转身去开车门,程铮拉住她胳膊,她转过脸冷冷的看着他。我没有附加条件。程铮把小熊还给格格。格格这才又接过去。
到家以后,打个电话给我,我等你到了再走。程铮看着格格。格格嗯了一声,转身要下车,抱着小熊怎么也打不开车门。
程铮的这款跑车不是侧开门,而是车门向上才能打开的剪刀门,格格每次坐他的车开车门时都觉得特别别扭。程铮见她费了半天力气也打不开,忙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去帮她开车门。
不要使蛮力,握住门把手往上抬,车门里有液压动力装置,门会自动打开。程铮按住格格的手,示范给格格看,只见他轻轻一抬手,车门果然缓缓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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