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为什么?沈乔疑惑不已。老子把儿子扣了,这算什么事儿?难道是因为他出去买东西,才被扣的?
沈瑜确定沈乔不会再跑,便把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发动了引擎,汽车缓缓驶出停车场,他才继续说:杨乾之前送了一个人进监狱,明天那个人就要刑满释放,那人叫万泉,是盛夏的养父。
沈乔咽了咽口水,努力消化着这个消息,思量了半天却还是问:是因为盛夏吗?
这些先不说,关键是那人刚进监狱的时候一直叫嚣自己是冤枉的,并且大放厥词不会放过杨乾,不过几乎是转折xing的,表现忽然变得很好。现在杨家担心万泉已经被人cao纵,并且以此来威胁杨乾,甚至是杨家在官场上的势力。
杨乾送了那么多人进去,为什么这次要害怕?而且,他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人的。沈乔笃定的说。
关键就在于那是盛夏的养父,现在外面关于盛夏和咱家的关系传的沸沸扬扬,你们三个的关系更不用说。无数双眼睛盯着,等着。如果被人捏着其中把柄,即便是空xué来风,那也对杨乾的前途非常不利,他的身份敏感,诬陷这种罪名万万担不起。而且,他当时的确是砸了自己的车,却反说是万泉所砸,如果现在被调查,这之间牵扯到的每个人都逃不了。
所以,把杨乾调到外地,这也是其中原因?
沈瑜抿唇,凝视着前方轻轻点头,防患于未然,在万泉出狱之前,杨乾必须离京。
沈乔觉得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瘫软在座位上,为什么他不肯告诉我?
沈瑜轻声叹气: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老七他们已经赶去那边,我看你不在家,想着一定是在这里,所以就过来找找。
沈乔越想越担心,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手心浸满汗水,那现在怎么办?
沈瑜偏头看着她,安慰的说:放心,有杨家在,他不会出事。只不过
只不过,为了避嫌,我和他之间必须保持距离,是吗?沈乔回头看沈瑜,唇边忽然扬起一抹绝望的笑。
☆、(五十一)杨乾的离开
对待无赖,要么就别动,要动就动彻底,不然就会成为今天这种局面。这一切的后果,你必须承担。
杨乾不卑不亢的说:我会承担,但是你们不能用这种理由qiáng迫我和沈乔分手。
杨父拿起桌上的龙尾砚台重重的放下,一声闷响在书房里回dàng,你还好意思和我说这个?事到如今还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连自己前途都堪忧,还说什么女人!
杨乾头埋得低低的,沉默不言。
半晌,杨父慢慢踱步到杨乾身边,小声说:又不是让你们俩老死不相往来,别让你妈知道就行了。
这时,书房门被推开,田雨虹站在门外,杨父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的吼道:滚回房间思过。警告你,下不为例。
杨乾点头应着。
杨乾从身边经过时,田雨虹不忘嘱咐:但凡跟他们家扯上关系就没好事,从今以后和沈乔撇清关系,记住了?
杨乾声音不大,但是非常坚定的回答:不行。
田雨虹眉头一皱,刚要开口说话,便被老伴儿拉开。看着杨乾走开,杨父低声劝说:他现在正是qíng绪低落,你何必非在这个时候说他?反正他一走几年,俩人分隔两地,感qíng迟早会淡,到时候你就是硬凑,他们也凑不成一对。
杨乾翻身从chuáng上坐起来,灭掉烟蒂,矮柜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满是烟头。他揉了揉有些凌乱的头发,拿起外套,打开房间的窗户。
二楼的高度,杨乾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跳了下来。杨乾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土,拢了拢外套,阔步离开。正门不能走就翻窗户,这种事儿他从小就做,早就驾轻就熟。这会儿他也没工夫顾忌被人知道后的下场,反正他必须要出去。
迎面而来的车从杨乾身边呼啸而过,却又急急的停了下来,并且开始倒车,直到和杨乾平行。
杨乾步速不减,车里的人降下车窗,略微抬头看着他:哟,动作可够利索的,我还打算去敲你的窗户呢,没想到你自个儿跑出来了。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老七摇头叹气:你看你,一脸败象。上车
杨乾忽然停了下来,偏头看着车里的人,而他正在一脸嘚瑟的笑着。
窗外夜色浓浓,空阔的环路上路灯昏huáng,偶尔有汽车呼啸着飞驰而过。沈乔神色微变,收回目光看向沈瑜,问道: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想见他吗?沈瑜拉下手刹,拿着烟开门下车。
见了面又能说什么,一切已经既定,他们的力量都没有办法更改。只不过短短数小时,他们之间竟发生如此大的变化,而事实再一次告诉她,永远不要小觑一只蝴蝶的力量。
忽然,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她被从副驾驶拽了出来,并且又塞进后排,跟着,那人也坐进来,紧靠着她。
沈乔,我
别说了,沈乔打断他,倾身搂住他,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杨乾大力抱紧她,像要把她揉进胸膛里一般。
得知消息的梁韶宇匆匆赶到杨乾家,刚停下车就接到张启的电话,收了线便赶紧掉头离开。等到他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瑜和张启靠坐在护栏上,手指间夹着点燃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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