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油条,可以吗?纪念突然很怀念将炸的金huáng的油条放进奶白的豆浆里泡一泡,然后再捞起来吃,软软的油条混着豆浆的甘甜,很美味。
你也喜
欢吃这个。季向东笑了起来,城南有家店子,油条炸的又香又苏,豆浆也是现榨的,你要不再睡会,我去给你买。
不是说让人送过来吗?纪念反问一句,她以为是有人顺路过来送早餐,所以就依着馋念要了想吃的东西,若为了这豆浆油条让他亲自跑一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我怕他们买不好,反正又不远,我去去就来。季向东说完就转身,临出门前不忘提醒句,还早,你再眯会,我马上就回来。
好。见他坚持,纪念也没办法,点点头,目送他的背影出门。
是有多宝贝,才能这般一味的溺爱纵容?
门被啪的一声关紧,纪念忍不住轻轻叹自己一声,掀开被子起身,走进洗手间,墙壁上的镜子提醒她,收拾下自己,要不然,腊huáng的脸,乱蓬蓬的头发,皱巴巴的病号服,哪里还能见人。
捧了几把水扑到脸上,又伸手抓了抓头发,她对着镜子鼓起腮帮子,做了个难看的鬼脸,当是活动僵硬的五官。
还是那么难看,纪念撇了撇嘴角放弃,拉开门提步出去,眸光不自觉一掠,冷不丁看见,沙发里坐着个人,那人似乎也听到动静,缓缓抬头朝她看了过来。
纪小姐,居然又见面了。修养极好的掩饰住意外,那人将手上的杂志轻放在茶几上,悠然起身。
阿阿姨,您怎么来了?纪念不可思议地打量着眼前的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倒也是印象深刻,只是今天来人的穿着很闲适随意些,倒也平添了几分亲近。
我带几个福利院的孩子过来做身体检查,听这里的医生说,向东昨晚动用了他老爸的预留病房,于是便想着过来看看。向蔚云笑的一脸和蔼,她听说儿子要了病房也惊了一下,好在后来知道不是他自己用,而是给了一位落了水的姑娘,她自然不会详细的去打听这姑娘姓甚名姓,这样就显得太不淡定太八卦,这位姑娘特殊到能让儿子动用老爹的病房了,那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关心则乱,既然来了,她哪能忍得住不来看看的道理。
福利院?纪念听到福利院三个字,心头猛得一跳,阿姨,哪个福利院?
峪山呀!向蔚云搞不懂眼前的姑娘怎么对福利院这么感兴趣,我常带向东向南去那边,那里孩子都很懂事。
阿姨,您去过峪山福利院多少次?您对那里的孩子熟悉吗?一个问题紧接着一个问题冒了出来,纪念只觉得像要是接近什么,连手心都止不住渗出汗来。
真的去过太多次了,哪能记得确切次数,你这
孩子,怎么对福利院的事儿这么上心了?向蔚心只当她是有爱心,没做多想。
阿姨,您认识向海吗?那个名字吐出来,指尖剜住掌心,生生的疼。
福利院有好多姓向的孩子,那个向海,若是从福利院出来的,我应该是见过的,我可是看着那个福利院一点点建起来,看着那里面的孩子一点点长大的。向蔚云耐心道。
阿姨,您姓什么?纪念抬头看她,您姓向,是么?
对。向蔚云点点头。
什么话都不用再说,季向东的名字里,也有个向字,或许,有些东西,只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的。
季向东的母亲,赐予向海新生,而向海给予了她新的生活,失去向海之后,居然遇到了与向海有百转千回关联的季向东,或许,这一切,都是老天注定的。
纪念突然不知道是悲是喜,她跟季向东曾经是峪山福利院遇到过,为什么,她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层关系在。为什么,相处的时间里,季向东也从来不说,他的母亲便是向海口中的爱心人士。可能,他并不想影响她,可能,他只觉得,他的母亲只是做着她喜欢做的事qíng,至于这些事qíng里,成全了什么,获得了什么,都不属于他,都不是他能拿来利用的。
纪小姐,你怎么了?向蔚云见面前的人,不知在想着什么,连眼圈都红了,赶紧几步走上前去,认真察看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得赶紧叫向东回来。
她的话音未落,门就被人从外面推门,季向江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妈,您怎么来了?季向东看清房里的qíng景,也是一愣。
向江,你来了,快看看纪小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向蔚云对着他连连招手。
怎么了?季向东将食盒往茶几上一放,赶紧走了过来,念念,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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