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屋子里暗暗的,谭逸辰?唤了一声,没应答。走去卧房,chuáng上隐约有人,掀了半边的窗帘,看清谭逸辰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面。拿过旁边的手机,原来是没电了。因着qiáng烈的光线,谭逸辰动了动,眉眼皱成一团,曲起胳膊挡在眼睛上,看见是叶骁,想要说话,却发不出。
门卫跟了上来,叶骁把备用钥匙还给他们。俯下身子,轻语:怎么了?碰到他外露的皮肤,滚烫。摸了摸他额头,原来是发烧了。往年这地方谭逸辰一年到头还不知道住不住的上个三五天,所以根本就没有预备退烧药。去厨房间倒了杯水,扶起他:来,喝点。
躺着,我回去给你拿药去。
回家拿药,撞上买了晚饭的菜回来的叶妈,怎么了这是?
恩,一个朋友发烧了,给他送药去。
远不远?我送你去。
不用,就在后面一栋楼。着急说漏了。
恩?那我给瞧瞧去。伟大无私,医德崇高的叶妈就是闲不下来。
呃、他没什么的。
发烧这事可大可小,用药得听医生的。
这话一出,叶骁可是推不掉了。
撇撇
妈,在对面16A,我先去了。说完就溜了。叶妈安置好菜品追了出去。
爱卿,太后要来给你号脉了。谭逸辰烧得不轻,可也没烧糊涂,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心想天底下见丈母娘以这种方式的,他算是头一遭了,诡异啊诡异。说曹cao曹cao到。
谭逸辰yù起身,叶妈一把把他按了下去。躺下。然后就是一番检查,38deg;9.高了点,歇着吧,多喝水。。叶骁在叶妈的授意下给他喂了退烧药,谭逸辰相当配合。好好休息两天,没什么大碍。嘱咐完就走了,真真是gān脆利落啊。谭逸辰算是了解叶骁有时那副没心没肺,不在乎的样子是打哪来了,合着人家妈是医生,能心肺不全的么,那是遗传,基因是多么伟大的一门学问啊。
许是吃了药的缘故,他泛起了困意,我睡会儿,无聊的话,笔记本在卧榻上。叶骁盘腿坐在榻上,玩起他开着的本本。屏保是一幅幅他抓拍的照片。大一的时候两人倒是经常一起出去,闲适的咖啡屋、健身中心、遛狗的公园、泥塑坊、游乐园还有那一家家好吃的餐厅或是街边小店。照片成了这些记忆的载体,快乐也在一直延续。
桌面上是那天在乌镇拍的一张照片,不知名的一座小桥上,两人相拥抵额,夕阳恰到好处的照进他们之间的fèng隙,勾勒出金灿灿的一颗心。帮他们拍照的是个背着相机走世界的大胡子,谭逸辰看了效果,难得嘴甜地赞人家艺术。鼠标则是截的叶骁的头部,好在是个笑脸,若要做的鬼脸就怪异的了。
点了图标,进去之后的页面又是自己,原来他做了主题。商业资料什么的,她没兴趣偷窥。电影没有,音乐倒是有,《听不到》一首而已,带上耳机,一边听一边看自己的照片。点着点着,忽地手上停了,音乐出来,虽然只有后半段,但叶骁一听就分辨出自己的音色。
难道?难道
那个时候他就见过自己了?在学校之前?
屏幕上定格的是去陶吧的时候,自己捏了个不像他的泥人他,笑嘻嘻地捧到镜头前。记得那时他一手举着相机,一手伸入画面里,四指为着力点,以脸颊为承受面,用温润的指腹给她拭着脸上的泥巴。此刻,画面里那只手的主人正躺在她右侧的chuáng上。
他的睡颜少了平时那份凌厉,当然他几乎没有把那一面对着自己。叶骁最喜欢他的鼻子,有着西方人的那份英挺,大小以完美的比例呈现在脸上。他微皱了眉,叶骁放了笔记本,过去趴在他身旁,指尖轻轻地抚着他额上突起的部分,直到平复。猛地想起他好几顿没进食,昨儿晚上光是看着她吃,今天的早饭午饭更甭提了。
进门,叶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晃着尾巴跑过去,妈,弄什么好吃的呢?
熬了点粥,待会儿给人家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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