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已经成了定局,从此她的名字前面缀连的夫姓,就是他的姓,江。
袁湘琴得到植树那一刻,最兴奋的就是以后有人叫她江太太了,而此刻的郭白瓷也成了江太太,可是,怎么那么那么痛。那么那么痛的心脏,已经无法承载了新婚的喜悦,因为,她根本无从喜悦,因为,婚姻如果开始,就是开启了定时的炸弹,等到她炸碎所有筑建起的幸福和美好的时刻,她也把自己炸的粉碎了。
他拿到这证书,眯着眼睛看了半晌,然后才放到她手中,白瓷,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啊,我怎么忽然有些无法转换,上一刻你还是我的女朋友,这一刻你已经是我的老婆,从今往后我的生活必然是和你纠结在一起了,我怎么有些莫名的兴奋。他发自内心和假笑的区别是他的眼睛,如果是如墨纯黑的时候,是真心的开心。她很悲哀的看出他笑容的真心。这样的结果更是让她心痛。
其实,有些事qíng早就背离了原来的轨道,她自己都可以觉察出来自己的变化。
这一年,她有多么的快乐,是五年里不曾有过的快乐。当然,也是有了更多的伤心,是因为,真的感qíng回来了,所以会开心会痛苦,会成为一个有着爱恨的女人。
她也没有答言,贴上他的脸颊,先生,以后可就要检点了,因为,你已经有我了。她轻轻的在他额头吻下去,他环着她的腰身,遵命,夫人,小的以后一定专心只伺候您一人。美国的风和空气,还是不适合她,要不眼睛怎么会痛,怎么会有泪在眼眶中里圈圈绕绕的想要滂沱。
我能不能再做一天郭美丽,跟我爱的江臣骁厮守到老?
从见到他那一刻起,开始的仇恨,在她一步步的走近下,终于要yīn谋得逞,终于要开始支离破碎的结局,可是,怎么就心软了,怎么就心痛,怎么就,想要放弃了?
她看着他孩子般开心的笑脸,恨不得把那结婚证明cha在车子上供行人瞻仰。自己却默默的把证书收进了袋子里,脸上没有什么表qíng,这可气坏了臣骁,一张脸yīn沉沉的凑过来,郭白瓷,你难道不开心么,你怎么从我把你带过来到拿到证书都是这种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跟我结婚很亏么?
她还在走神,那张脸凑在她面前,她一怔,推开他,不就是结个婚?不过是一纸婚书而已,要我表现什么?她仍旧是淡淡的,却是语气松软,眼睛轻轻柔柔的看着他,他俊颜这才舒展了,那你能为你老公跳一支舞么?明明是要看她出丑的口气,微微带着讽刺意味看着她。
没有想到她果真就推开了车门,穿着很简单的毛衣裙,紧身的仔裤,小高跟的鞋子,他眯着眼睛带着一丝好笑看着她,等着看她出丑,因为从没有听说过郭白瓷还会跳舞,简直是天方夜谭。
谁知,她忽然放下了扎起来在脑后的黑发。
如瀑的黑发落了一肩。
他的瞳仁一缩。呆呆看着眼前柔qíng万丈,风qíng万种的女子。那么的美,车子的灯光正好打在她的身上,潋滟的绝美。黑发的女子,有着与世隔绝一样的纯白通透。
她却没有开始,笑笑走过来,江少,可有burning那首歌?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是白瓷,可是又不像白瓷了,那种潇洒,那种奔放,那种痛快淋漓的洒脱,多么的让人着迷。俊脸这才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忙慌乱的在车子的储物箱里一通找,亏得这是那厮的车子,他就喜欢听各种口水歌,burning俨然在其中。
大家喜欢任青岚么?
我在考虑,任青岚和童暖的爱qíng要不要写进来。
大家的意思呢?
我们也曾有过如梦诗篇之七
他拿出碟片,放了进去,磁盘转动,音乐声淋漓。他调大音响,打开敞篷的车顶,环绕的立体声一样的专业。她站在微雨之后的马路上,眉眼渐渐染上妖媚,音乐起,她就化身了妖姬一样,放肆的舞动,他是听过burning这首歌的,可是从来没有听过舞曲版的,劲爆的动感。她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女子,今天让他有些瞠目结舌,看着她每个动作的专业,他不禁认真的托腮欣赏起来。
曾经好像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一个,白衣女子,轻轻为他跳着天鹅湖,在空无一人的午后练舞厅。
他的视线,半刻也不愿意离开此刻像是一朵的白莲的她,白莲的妖艳,比起玫瑰的魅惑更加的美。
看她下腰,摆臂,轻轻的扬起腿来的动作都是恰切分毫不差,带着一点的羞涩一点的狂放,竟然是那样的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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