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久月只是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站了很久,才转身离开。
季紫开始的时候还是怀着敬畏而虔诚的忏悔之心的,想着季妈妈的惩罚这么轻,肯定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做好今天之后放下屠刀,重新做人了。至少要离开堂叔,要保持距离,要qiáng迫自己不再动心。
可是两个小时之后,季紫腿麻了的时候思维就呈放she状了。这舒良生到底是谁的故友啊,为什么她大逆不道还得跪他呢?还有,不过是这样一个普通的阁楼,为啥她们以前都被禁入呢?难道是跟鬼片里一样,牌位上那个人就是在这个阁楼里死于非命?!
这么想着,季紫才发现窗户外yīn沉沉的天气,黑云压顶,掩盖了一切光芒。她突然觉得后背有些yīn测测的了
拖着发麻的腿躲到角落里缩着,季紫觉得身上总有嗖嗖的凉意窜过,让人忍不住发抖。可是她却没想过逃跑,跑到楼下安全温暖的房间,这样的心思,她一点都没动过。该她承受的,她责无旁贷。
季紫从下午,一直跪倒晚上。
膝盖和腿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季紫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遗忘了。
直到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她才微微转头,门被人大力推开,白炽灯的光芒突地从头顶洒下,刺得她本能地伸手挡住。
接着就是她被抱起,季紫蓦地睁开眼,赫然发现近在眼前的面孔,竟然是季弈城!
她登时目瞪口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季弈城并没有把她抱回房,而是依旧放到最初始的跪拜的地方,然后,跟着在一边也跪下了。
你也被我妈罚跪了吗?我去找她,这事错全在我,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季紫撑着地面就想爬起来。
却被他一把扯住,季紫一个不防,撞进了他怀里。
耳边响起他沉稳坚定的声音:不是罚跪。
季紫眨了眨眼睛,想挣扎,可是腿脚酸麻根本无力动弹:那你这是gān嘛?
季弈城臂力一收,将她圈得更紧,如蝉翼拂过般的轻吻悄悄落到她的额头。阁楼里他的声音暗哑而深沉:这是来见家长的。
季禾下班回家就看到某人长腿搁在她的茶几上,百无聊赖地换着频道,做慵懒闲适少爷状。
果然,男人都这么犯贱,太容易到手的就不会珍惜了。以前每天屁颠屁颠地做饭还陪着笑脸刷碗,最近除了装大爷就是装少爷。
季禾极力忍住往他头上摔包的冲动:打电话订外卖!
外卖太难吃,不要!某人开始摆谱。
不吃啊,不吃就给我滚回去!恕不伺候!季禾没好气地瘫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他也不生气,陪着笑脸凑上来殷勤地给她按摩:要不,咱们出去吃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大开眼界流连忘返。
桃花源?她睁开一只眼睛打量。
还真让你说着了,世外桃源!
到地方了季禾才真觉得自己有点半仙体质了,半山上的间老房子,有点台式风格,名字就叫做桃花源。
整个屋子不大,就四个房间和一个后院,后院有个小厨房,大老远都能看到最原始的炊烟袅袅。四间房子里一间是主人卧室,其余的三间做包房,各有特色。
习季然带她进的包厢取了个词牌名,叫声声慢。
她随意扫了一眼,旁边的俩一个是钗头凤,一个是武陵chūn。
倒是各有qíng调。
包厢里已经有人了,模样虽然不够亲昵,但是感觉得到两人关系亲密。男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表qíng清淡如水,眉粗目深,浑身散发着一股隐隐迫人的威力,却不觉突兀,仿佛气质天成。旁边的女人更是风姿绰约,宛如冬天里的一树寒梅,冷清高贵。
见习季然领着季禾进门,那两人也站起身相互寒暄介绍。
因为在婚礼上早已见过,之后也吃过好几顿饭,所以只剩下季禾一个人谁都不认识了。
习季然介绍完的时候席阮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正常。颜培云笑得不动声色:素闻季小姐姿容曼妙,倾国倾城,今日得见,果然是国色天香。
颜总谬赞,颜夫人才是月容花貌天人之姿。季禾不知道这顿饭的目的,只能先按兵不动,回答得中规中矩。
席阮笑得典丽:今天头一回跟季小姐见面,竟是有些一见如故的熟悉感,习总跟培云素来jiāo好,不介意的话喊我一声嫂子喊他一声大哥吧。
季禾看向习季然,见他微笑点头,才咧开嘴,露出米粒大的酒窝:嫂子,颜大哥。
饭桌上的气氛因为这亲昵的开场,变得和乐融融了,仿佛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老友聚餐。饭后席阮提议邀约季禾去外边散步,季禾早已决定真心相待,便欣然应允,留下两个人谈饭后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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